這種行為的性質就仿佛一個小孩子從自己父母的口袋裏偷偷拿零花錢一樣幼稚。以至於讓紀連生一度認為這是一個無聊的惡作劇。
陸昊拿著調查結果有些為難地匯報說:“收款賬戶是一個私人賬戶,收款人是,是。”
見陸昊支支吾吾,紀連生有些不耐煩:“是誰,快說。”
“是喬子衿小姐的母親。”陸昊接著說:“經過調取銀行記錄,這筆錢最終匯到了一個房產公司賬戶,用來購買了一套位於城西的複式豪宅,這棟豪宅目前的所有人也是喬子衿小姐。”
紀連生停下了手上敲打電腦鍵盤的動作,端起手邊的咖啡自顧自喝了一口。
“你出去吧。”
打發走了陸昊,紀連生握著咖啡杯的手無聲的用力,甚至都能清晰地看到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他忽然覺得很冷,卻不是因為最近深秋的來臨,這種冷是一種發自內心從內而外的徹骨寒冷。他閉上眼睛,依然可以清晰地回憶起三年前那場恐怖至極的大火,可那個在大火濃煙之中靠近他的瘦小身影此時卻變得異常模糊起來。
他從未感到如此孤獨,本以為人世間即使充滿了爾虞我詐和不擇手段,有些美好仍舊可以被守護起來。
“我真的錯了嗎?”紀連生在心中默默叩問著自己。周身的孤獨注定了他心中的寒冷將更加刺骨。
許久,紀連生拿起手邊的電話通過公司內線打給陸昊:“這筆被挪用的資金不必去管。同時。”
紀連生帶起頭看了看陰翳的天空,而後緩緩說道:“把你那個臨時工作小組取消,不必再找她了。”
“子衿,你去了國外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可不要因為阿姨的事情太操心上火讓自己的身體吃不消,別忘了你肚子裏可是還有一個寶寶的。”葉欣欣一邊給喬子衿夾菜一邊嘮叨著。
喬子衿笑著說:“怎麽我懷孕以後你就好像變成我另一個媽了,每天不是嘮叨我就是嘮叨我,你就不怕說太多話把牙曬黑了?”
葉欣欣狠狠在喬子衿的鼻梁上掛了一下,撅著嘴巴說:“人家這是關心你,怎麽被你形容成老媽子了?你這死丫頭真是的!”
“好啦好啦,我當然知道你是為我好啦,能夠交到你這樣的朋友是我這輩子的幸運。”喬子衿想到母親即將可以前往國外進行最專業的手術治療就分外開心,但想到和好朋友的離別,又難免覺得傷感。
獨自收拾行李的時候,喬子衿才留意到自己手上的戒指。雖然最近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可這枚戒指卻依然戴在她的手上。
“這枚戒指,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摘。”那一個熟悉的聲音仿佛又在她的耳邊響起。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