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放假,學校人少,時舒也休息兩天,柳依依終於得空回了一趟家。
再回宿舍時,常怡蓁麵有難色的問柳依依:“三兒,那天賈安是不是喝醉了?”
柳依依還沒想好怎麽跟她說,看來她已經得知消息了:“誰告訴你的?”
“陳昕。她還問我你對林旭怎麽樣,我說你不喜歡林旭。”
“陳昕和林旭好了。”柳依依把那晚的事情說了。
常怡蓁恍然大悟:“原來陳昕是套我的話來了。我還以為她是要幫賈安傳話呢。她還說賈安這幾天回家了。”
“傷心的回家舔傷口?”柳依依問。
“我也不清楚,沒敢多問。你說我該怎麽辦?”常怡蓁很煩惱。
“要不你也心理谘詢去吧?”
“啊?我又沒病!”接著她馬上改口,“我不是說大俞有病。”
“身體不好去看醫生,很正常,對不對?心情不好去心理谘詢也很正常。”
柳依依發現自己的觀念在轉變,不過要別人也認同這一點需要時間,“你喜不喜歡賈安,你不知道?”
“什麽叫喜歡呢?我就是知道他難受以後,我也難受。本來和老鄉約好出去玩的都沒去。”常怡蓁一臉愁容。
“我覺得感情的問題上,最不能做的就是勉強自己的心意。你的心意是什麽?”
常怡蓁沒有回答,她也還沒有想明白。
......
俞蘭暉也碰到了選擇問題:“三兒,今天許老師最後跟我說,我如果願意幫助俞興國,她可以幫我申請法律援助,但是這樣的話,我的事情就會被更多的人知道。”
“那兩家的官司還在打著嗎?”柳依依問,508的麻煩事兒真不少。
“應該是沒有了結。”俞蘭暉說,她的眉頭緊鎖著。
“這麽說俞興國還沒有找到支持的證據,所以兩邊才會勢均力敵,僵持不下。快期末了,你花時間在這上麵不怕影響成績嗎?”柳依依分析著。
“許老師說可以委托律師全權代表。”俞蘭暉語氣有些遲疑。
“你在擔心什麽?被更多的人知道?”
“不是。我又沒有錯,錯的是老六。我為什麽怕別人知道?難道他死了,他煩的錯就可以一筆勾銷嗎?”柳依依明顯感覺到了俞蘭暉的變化。那天晚上她提起老六這個人時,她顫抖,恐懼。而現在的她堅定、自信。
“那你擔心什麽?”
“我不知道在這件事情上怎麽麵對我的父母。我現在快兩年沒回家了,以前也不愛在家待著,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堂屋裏的貨櫃,我一看見就想起以前。被煙熏黑的手指,黑黑的櫃子,好像整個世界都是黑的。我記得第一次知道‘暉’字的意思是春光、陽光的時候,心裏就立刻產生了一種向往,然後就軟磨硬泡家裏給我改了名。老六和我家的血緣關係更近,當年弟弟的超生罰款也是借他家的錢。如果我要幫俞興國,我想象不出父母會如何反應。”
“所以你心裏是想幫俞興國的,對嗎?”
“是。我知道怎麽答複許老師了。”俞蘭暉用了很肯定的語氣。
“大俞,你很勇敢。”柳依依有些欽佩她了。
“勇敢就是知道這件事情是對的,即使痛,也要去做。”大俞微笑著加了一個定義。
不久之後,就有一個叫馮錚的年輕律師來找俞蘭暉,談了整整一個上午,臨別的時候,俞蘭暉說,“如果需要,我願意直接出麵。”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