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亓淩霄真心不是故意的,還是輕笑出聲,好多年,他都沒這麽開心過了。
“你還笑!”,紀纖雲一臉黑線,“很好笑嗎?你就什麽都會啊?”
“咳咳,不好笑,你要是哪裏記不得了,可以問我。”
“啊,對了,這裏…。。這個字。”,紀纖雲猛然想起一個,搶過書狂翻,好不容易找到了,手指點著發問,挑眉卻見著一張抿唇似笑非笑,其實在憋笑的臉,曆時怒火中燒,“亓淩霄,你…。。你太過分了。”
亓淩霄擰了大腿肉一把,終於恢複冰山臉,掃一眼那字,化身老夫子,“讀做‘凊’,溫凊,是冬溫夏凊的簡略。臨深履薄,夙興溫凊,這句在整篇文章裏的意思是,要“如臨深淵,如履薄冰”那樣小心謹慎;要早起晚睡,侍候父母讓他們感到冬暖夏涼。”
說的實在詳細,詳細到,紀纖雲目光灼灼的看過去,有種發現稀罕物想據為己有的貪婪,“你能不能從頭到尾把這個給我講一講?說的都不知道是什麽,死記硬背,根本記不住。”
“我稍後還有公務,晚上吧。”,被需要的感覺實在好,亓淩霄有點飄飄然,“對了,你說木木明日還會來?”
因著冥王這廝還有利用價值,紀纖雲俏臉也和緩許多,“是啊,他也在學那本啟蒙書,他說他會求戰王答應,讓他每天上午來這邊和我一起學。那麽會撒嬌的小孩子,明天肯定來的。”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心,能讓戰王叔的獨子日日往冥王府跑,小丫頭功勞一件,“沒想到,你哄小孩子很有一套。”
“別說的我拐帶小娃娃一樣,我可沒哄他,是他拉著我袖子撒嬌非要來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害的我晌午都不能睡覺的奮鬥,臉皮再厚,當著兩個嬤嬤的麵被六歲的小孩子超過去,我也想找個豆腐撞一撞啊。”
想起這個,紀纖雲蔫頭耷拉腦,唉聲歎氣,生無可戀狀。
亓淩霄又一次彎了唇角,鬼使神差就來了一句,“棒下出孝子,慈母多敗兒,以後,孩子可不能讓你來教。”
“我怎麽教孩子,你管的著嗎?”,她的男人還不知在哪裏遊蕩呢,孩子更是不知道魂在何方,不過,跟冥王這廝沒一點關係是肯定的了,紀纖雲毫不客氣飛過去一個大白眼,“投胎是個技術活,反正,投胎到你家挺倒黴的。天天看著門神臉一樣的爹,不知道得壓抑成什麽樣,可憐,可憐。”
“你教出來的肯定是紈絝子弟,不過,教教女兒還可以。”
“怎麽就紈絝……”
紀纖雲剛想跟冥王這廝爭論一下體罰教育會給小孩子造成心理陰影,就被毫無征兆的捂住了嘴巴。
“噓。”,亓淩霄手指放到嘴巴做了個禁聲的動作,隨即指了指窗戶。
他的耳力極好,有人摸到了窗戶下,無疑。
至於是誰?他十拿九穩。
放肆,真是無法無天了!
一刹那的愣怔後,紀纖雲緩過神來,一側嘴角勾起,有種調皮的邪氣。
師父,肯定是師父,竟敢聽牆根!
哼,她的牆根哪是白聽的。
連擺手再推搡,趕走身旁的討厭鬼冥王,她三幾下就把外衫穿上,躡手躡腳端著墨玉筆洗奔窗戶。
猛的推開,探頭出去,尋到一抹人狀物蹲著,曆時,洗毛筆的黑色渾水淩厲的飛撲而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