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亓淩霄接了話頭,語調涼涼,“那是我讓她誆您的,她本就沒打算走。”
“什麽?什麽誆我?誆我作甚?你……你讓他……”,逍遙散人大眼珠子眨巴眨巴,撓著腦袋,化身問題娃娃,沒完沒了。
亓淩霄不耐煩的擺擺手,星眸中不容置喙,“您不覺得堵在床畔盤問很是不雅嗎?您先出去,我穿戴整齊了,稍後給您個交待。”
“等不及嘛,你現在就告訴我吧?哎呀呀,丫頭,要不你告訴我……”
“散人,王妃還要穿衣裳呢,您在這算個什麽!來,走了,快走……”
桂嬤嬤連拖帶拽,豁出一把老骨頭,終於,把好奇心爆棚的碎嘴子,弄走了。
屋內重歸安靜。
紀纖雲也得以把臉露出來,心口起伏著,咬牙瞪眼瞥過頭去,可,出口的咒罵怎麽聽都有些打情罵俏,“你個陰險小人!”
那樣灼灼的愛戀目光,尤其是出自昔日冷厲詭譎之人的眼眶,認她再多怨氣,被那樣的目光包裹,也沒了發揮餘地。
伸手不打笑麵人,何況是寵溺到滴水的那麽一個人。
寂寥的黑夜是個包容萬物的極佳遮擋,光天化日下,她實在不能對那廝發散出的強烈示好意味視而不見。
亓淩霄隻當小丫頭在撒嬌,愛撫的幫她撥了撥鬢邊亂發,甚是欣慰點頭,“多虧你給我洗刷清白。”
“你有清白嗎你!”,紀纖雲負氣的揮手去拍那隻爪子,沒好氣的很,“我就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而已,哼。”
“嗯,很聰明。”
亮亮的天光裏,亓淩霄失落的發現,他比夜裏臉皮薄了不是一點點,喉嚨裏百轉千回那句‘我的清白給了你啊’,咬斷舌頭也是講不出的。
訕訕摸摸鼻子,他便掀開被子尋衣裳,“我去跟他們說清楚,你繼續睡你的。”
紀纖雲哪還躺的住,圍著被子撐著無力的身體坐起,打個哈欠,怨聲連連,“睡什麽睡,都被人捉奸在床了,再睡下去,不知道背地裏怎麽笑話我。唉,師父那個大嘴巴,完了,我的耳朵這幾天都別想清淨了。”
“捉奸在床,不是這麽用的,咱們是正經夫妻,知不知道?”,亓淩霄浩然正氣,好笑的糾正,末了,還補充一句,“看來,以後要多多督促你讀書。”
“打住!我現在已經和木木齊頭並進,用不著你了。”
“噗……”,亓淩霄禁不住噴笑,床幃間那點尷尬別扭統統蕩然無存,手上係著中褲帶子,調侃的丟過去一句,“終於趕上個六歲的奶娃娃,嗯,真是可喜可賀。”
竟然敢笑話她!
紀纖雲黑了臉,隨手摸起個物件就往那貨臉上丟,“活膩歪了你!”
亓淩霄眼疾手快,迅捷一抓,那團淺紫便到了他手中。
星眸微轉,待看清手裏是何物,曆時,麥色的肌膚上,染上一層緋紅。
那一團被抓住的一刹那,紀纖雲便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什麽不好丟,偏偏是……
肚兜!
流年不利,讓她去死一死算了。
尷尬的氣氛彌漫在床幃間,隻是一瞬,在那貨大刺刺抖開之前,她便炸毛的貓般,凶悍的撲過去,爭搶,“給我!”
亓淩霄很是幹脆的鬆了手,似笑非笑的奉送一句,“記不記得,有一天晚上,我進去你屋裏尋你,大概,你當時穿的就是這一件。”
那一幕,嗯,美的如詩如畫,回味無窮。
好像是有那麽一天,至於,穿的什麽,她一點記憶都沒有。
可,這貨一副意猶未盡的猥瑣相,“你個死變態,臭流氓。”,怕現代的咒罵這貨當了耳旁風,又恨恨的入鄉隨俗,“登徒子,采花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