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足夠她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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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淩霄病了,病的來勢洶洶。
晨起,熱度稍減,還是低燒狀態。
氣色很差,嘴唇爆皮,懨懨的沒精神。
即便如此,喝了一碗黑漆漆苦哈哈的藥汁,還是穿戴整齊的上朝去了。
遂,始作俑者的紀纖雲,麵對桂嬤嬤一眾人對冥王突然生病的不可置信,心虛的更添愧疚。
待到那貨給太後問安都因病未能成行,她不光加重了愧疚,還莫名多了一絲沒了主心骨的不安。
握在手裏時候沒甚感覺,突然失去了才顯出異樣。
每次即便那貨不跟她一同跑一趟皇後那妖婆宮殿,隻要那貨在宮裏,她都好像多了個盼頭。
今日,注定隻有她一個,沒了盼頭。
果不其然,她的不安應驗了。
太後那妖婆單獨留了她。
鳳冠華服,慵慵懶懶的半躺半臥,長長的指甲豆蔻如血,抱著的胖黑貓一如往昔的陰森猙獰。
瀲灩的桃花眼妖冶如毒,不時的落在她身上,就是一把把無形鋼刀,割的她全身隱隱作痛。
尤其是帶著媚態的悠悠音調,承載著一個接一個的刁讚問題,如毒蛇吐著信子。
舔的她的心尖,一顫接著一顫。
低頭斂眸的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膽戰心驚如履薄冰,才險險避過好幾個裹夾著疑心的危險試探。
足足小半個時辰,得到特赦,再次沐浴在陽光下,握著手裏毫無用處的解藥瓷瓶,她如釋重負的,近乎忘了如何笑。
汗濕中衣的脊背涼颼颼,烈日炙烤,瞬間有了濕熱感,連帶著,驚悸到冰涼的手腳,都複蘇的緩和過來。
溫暖真好。
她再也不要體驗遊走在冰冷刺骨隨時被魑魅魍魎奪去小命的可怖噩夢中,走。
一定要盡快走。
此念頭,愈加強烈,愈加堅定不移。
老天爺好像也聽見了她的心聲,憐憫可憐無助的她,順手幫了一把。
冥王的病來的猝不及防,去的確是黏黏膩膩。
好湯好藥的養著,架不住日理萬機的勞累,正事不曾耽誤,病程毫無疑問,被拉長。
足足三四天咳嗽,喉嚨發啞,食欲也不甚好。
病著那幾日,冥王刻意和她保持距離,再不曾晚上跑到她房裏耍賴陪睡。
他的禍成就了她的福,不用應付那廝,給了她充沛的時間和精力,籌謀跑路大計。
日思夜想,累死了一票腦細胞,終於有了眉目。
跑路就好比現代,一個人的旅遊或是探險。
無外乎,路線、交通工具、錢。
錢不用考慮,交通工具的話?想法子雇個馬車或是弄匹馬,貌似也不難。
最終,她就把精力放到了製定路線上。
原主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點記憶一點幫助沒有,她來了之後,城門還不知道在何方呢。
路線?真是個憂傷的致命問題。
這副身體的方向感本來就不強,若是機關算盡的帶著錢跑了,因為迷路沒跑遠被捉回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