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波瀾不驚的,明晃晃的昭示著,這廝一點點都不意外,甚至,了如指掌。
紀纖雲挑眉,大大的白眼湮沒在濃黑的夜色中,陰陽怪氣十足,“眾人皆醉唯你獨醒,活成你這樣,人生還有什麽樂趣可言。”
“你誇我一次,可真不容易,”
“我知道了,你的樂趣就是自我麻痹催眠,按自己的喜惡扭曲別人的意思,活在自我標榜的美好幻想裏不能自拔。”,娘的,真是廢話,自戀狂,典型那種。
不被流言蜚語侵擾,不得不說,這種境界,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
心理素質,無敵強大。
換言之,臉皮無敵厚,刀槍不入。
亓淩霄笑意不減,放肆的把額頭貼過去,在娓娓訴說的小腦瓜上蹭了蹭,“在我的英明教導下,書沒有白讀,聽聽,說話文雅多了。”
直呼他的名諱,時不時爆粗口,雖說賤骨頭的他,從來不往心裏去。
不過,能有所改觀,還是很令他甚是欣慰的。
“天天往自己臉上貼金,怨不得,你臉皮比旁人厚許多。”,推搡一把,紀纖雲沒好氣的很,“再湊過來就是小狗,人要言而有信。”
好吧,誰讓他許了願了呢?
亓淩霄戀戀不舍的铩羽而歸,勾著一縷墨發把玩,“忙過明天,收收心,好好去跟萬嬤嬤她們學功課。今天拿木木做擋箭牌沒有去上早課,事事不過三,明天隻能最後再用一次,聽見沒有?”
“燒也退了,發出來的痘子也結了痂,再過三五天,木木都能到處跑了,再用他當借口,你當我傻啊?”
“你若是能傻一點,我倒是省心了。”,深深無奈,隱隱有些與有榮焉的小得意。
聰明伶俐的小丫頭,更對他的胃口,緊繃的殺戮生活,難得的一點安慰。
從何時開始,認定這個人是他生命中的必須存在呢?
追根溯源,實在無從確認。
也許是宮裏那次遇刺,得她不離不棄。
也許是更早的臥床不起時,得她搏命相救。
可能更早一些……
“喂,你曉不曉得,顧兄最近的反常因為什麽?”,紀纖雲有種預感,這貨一定知道點什麽。
亓淩霄心知肚明卻不想徒增煩惱,遂,偏頭過去,溫聲軟語戲謔道,“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紀纖雲仿佛被雷劈了,生無可戀臉,從靈魂深處憋出一聲低低怒吼,“哪涼快哪待著去!不把你早點收走,老天爺肯定是老眼昏花了!”
預料之中,亓淩霄不怒反笑,須臾,悠悠送過去一句,“難得糊塗,他不說自然有他的道理,刨根問底,到頭來費力不討好,得不償失,懂?”
算了,刨人家隱私的確……
“……算你,英明一回。”,不情不願,紀纖雲還是勉為其難的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睡吧,明天還有你忙的呢。”,亓淩霄圓滿了,嘴角蕩漾著難掩笑意,擁著嬌小的人,閉眼入眠。
漸漸平緩下來的均勻呼吸,昭示著身邊的人已睡熟,紀纖雲緊閉的眸緩緩睜開,漆黑一團裏,愣怔難眠。
明日過後,她的唯一目標便是離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