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被二徒弟冷眼已經多到數不清了,再多一次,實在不痛不癢。
腦袋裏靈光一現,他更不能走了。
隱疾!
絕對是隱疾!
否則,好好的媳婦睡在一邊,血氣方剛的年紀,都不再睡一睡的?
不可能啊!
亓淩霄嘴角抽搐,將藥碗放到桌上,不言不語衝著顧西風使眼色,隨後,兩人一左一右將老頭擒住。
連拖帶拽,強勢往門口送。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翻天了啊!……放開我……放開我……”,連鬧肚子再下皇陵那一遭,老頭體虛的很,雙麵夾擊,實在掙脫不掉。
轉眼功夫,大喊大叫的他就被送出門。
繼而,二徒弟把門碰的一關,從裏邊下了門栓。
逍遙散人站穩腳跟之後,氣的直跳腳,可,院子裏好多人,又不能太不給二徒弟這個王爺麵子,唯一能做的,就是對大徒弟瞪眼。
更讓他氣上加氣的,大徒弟聳聳肩,一臉嫌棄,好不掩飾的走了。
屋內,亓淩霄端了藥碗過去掀帳子。
“別動,不要掀開!”,紀纖雲手腕實在痛,臉不能捂,急在心頭,忍著臉疼急聲製止,“不要看我……誰都不要看我!”
亓淩霄手頓了一頓,還是將帳子掀開一邊掛起來,目光溫柔的望過去,輕聲安撫,“腫一點而已,沒什麽不能看。你想想看,第一次看見我的時候,我可比你狼狽多了。”
蚊帳沒了,光線照進來,紀纖雲頓覺生無可戀,憋氣的不去看人,冷哼,“那是你臉皮厚!”
越被擠兌,亓淩霄越是心花怒放。
對,這就是他們最好的那段日子,一直最讓他懷念的那種相處模式。
終於,又回來了。
就算是個夢,他也希望,這個夢,千萬不要醒。
笑容爬上嘴角,自顧自坐下,勺子攪著碗裏的藥吹一吹,他便氣定神閑的丟出去一句,“我要是臉皮薄,恐怕墳頭草都長了好幾撥了,可見,臉皮厚好處多多。來,喝藥。藥有點苦,沒有蜜餞,找了一點桑果給你。”
紀纖雲就皺了眉頭,“不用藥,你給我吃桑果就行。”
“……”,亓淩霄好笑的搖搖頭,頓了頓,還是把一勺藥吹涼送到嘴邊去,“良藥苦口,不喝藥怎麽可以?”
“失血而已,是藥三分毒,藥補不如食補。”
古代的苦藥湯子可真不是蓋的,以前是裝病,藥自然都倒掉了。
若是真成了藥罐子,她絕對,還是死了算了。
天天喝苦藥,活著都沒意思。
“怕苦而已,找借口累不累?”,亓淩霄扯了扯一側嘴角,揭穿,勺子徑直送到唇邊去,毫不妥協,“藥是要喝的,食補的話,雞湯一會兒就好。隻要各地進貢吃食,內務府就往府裏送,每次還很多,這回好了,你回去就不用發愁那些東西怎麽打發是好。”
“咕嘟”被強灌一口藥,紀纖雲被苦的差點罵娘,又被說成消耗多餘食材的垃圾桶,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亓淩霄,你……你等著……嘶嘶……苦……糖……給我糖……”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