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瘟神一樣在廳裏坐著,自然生人勿進,趙嫂的生娃教導不得不忍痛中斷。
心裏念著冷臉也是有好處的,紀纖雲懶洋洋的邁過門檻,進了正廳,挑了離清風很近的位置坐下。
昨天晚上的確有那麽點不愉快,確切的說,他是逾越的,清風有些訕訕,站起身行禮,“王妃,昨天……”
“少廢話,坐下,我可不想暴露身份。”,筷子挑著麵條,紀纖雲往下壓壓手,對著裏間努努下巴,“對了,他還沒醒嗎?”
“屬下開門看過一次,主子睡的還很沉。”,清風按吩咐做好,恭敬的答道。
“昨天晚上不是挺厲害的嗎?現在對我這麽客氣,天呐,我都有點受無能呢。”,紀纖雲吹了吹熱氣嫋嫋的麵,抬頭挑眉,似笑非笑陰陽怪氣的戲謔,“做人不要最重要的是開心,壓抑自己會生病的,來,現原形吧。”
裝大尾巴狼了,哼,她可不吃那一套。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她是女子,記仇是必須的。
雖然有情可原,不過,敢把她拎起來摔倒屁股開花,不懟一懟,著實難咽下一口惡氣。
“雖是為了主子安危,不過,屬下的確冒犯了,屬下給您賠罪。”,清風重新站到一旁,一揖到底。
吃了一筷子麵條, 紀纖雲才斜眼哼了哼,“賠罪管用,這世上不知要多出多少打家劫舍的惡人?”
“……屬下任憑您處置。”,清風依舊沒有起身,一副隨時準備慷慨就義的模樣。
“嗬嗬,那我就不客氣嘍。又是抓又是扛,對了,你還摔我罵我來著,這些破事傳言出去,往後我可就沒臉混了。為了以絕後患,閃人滅口最好使。不過呢,我這人善良心軟,也就割了你的舌頭,挑了你的手筋,讓你不能說不能寫而已。放心,動手之前呢,我那瓶蒙汗藥都給你吃下去,保證當時不知道疼。我對你還是不錯的吧?嗯?”
閑著沒事,紀纖雲玩心重也想整整這貨,遂,放下筷子,專注的歪頭看過去。
音調抑揚頓挫,小惡魔一般。
“……您……”,清風抬頭驚悚的很,王妃開玩笑的吧?之後,低頭保證,“屬下絕不會說出去的,這也關乎主子名聲的,您請放心。”
“聽著倒挺有道理,不過,你可能不太知道,我這人特別記仇,有仇不報都睡不著覺的。為了能讓我睡的安穩,要不,你試試笑口常開和花枝亂顫?放心,也就難熬一陣子而已,不會太久,隻要稍稍滿意了,我就會給你解藥的。”
清風再次看過去,冷峻的臉上出現裂痕,那兩種藥什麽效果他很知道,基本是生不如死。
閉上眼睛再睜開,他還是認命的豁出去了,“隻要您高興就好。”
至少態度是不錯的,紀纖雲隻是想戲弄一下,目的達到了也就拜拜手,“起來吧,別跟我欺負了你一樣。不過,這事可沒有過去,先記下了,等我哪天閑的實在無聊,還是要拿藥給你樂一樂的。”
“……是。”
那貨坐過去了,紀纖雲吃了幾口麵,胃裏有了食物,心情也好許多,瞟了一眼不苟言笑的人,笑眯眯話鋒一轉,“你是吃什麽長大的啊?天天看著都跟打了雞血一樣精神。對了,你跟明月有下文沒……”
“清風,備馬,即刻起身回去。”
沒容的清風回答,紀纖雲耳畔就飄入一句熟悉又冷厲的聲音,藏不住的怒氣衝衝。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