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才是這盤棋中最舉足輕重的一子,婉兒這樣想著,突然睜開了眼睛,走到梳妝台前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伸出手緩緩描過自己的紅唇。
“連翹,我還美嗎?”
連翹微微怔了一下,然後笑著說:“娘娘的容貌舉世無雙,足以傾國傾城。”
婉兒不置可否,卻轉頭吩咐她說:“準備好香湯水,我要沐浴更衣,還有,將前年那天竺供奉的密製香油也拿出來。”
連翹應答著,低頭走下去準備了。
待宮人們都退下後,婉兒從首飾箱中找出早已壓在最底下的紫貝墜,神色複雜地看著它,良久終於慢慢地套在手上。
她是女人,她所能利用的也隻有女人的資本。
今夜月色明亮,深宮中卻一片寂靜。
後宮人心惶惶,誰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牽連其中,最好的辦法便是早早睡下。
賢親王的房間一片黑暗,沒有絲毫聲響。
婉兒輕聲走到門前,伸出手緩緩地推開,月光便通過敞開的門闖進屋中,照亮了一屋子的布置。
賢親王本是躺在chuang榻上,聽到響聲突然警惕地爬起來,順手拿起chuang邊的劍,眼睛在淡淡的黑暗中透著光亮,沉聲問道:“誰?”
婉兒用雙手攏住了門,屋裏便黑暗了些,婉兒背靠著門,平靜地回答說:“是我。”
他聽出了婉兒的聲音,微微鬆開了手中的劍,沉默地看著婉兒。
婉兒朝他一笑,鬆了手,那在月光下反射出星星點點光芒的外袍,便如水般柔軟地瀉落在地。
婉兒輕輕地走上前,走到他的榻前,點燃了chuang前掛著的蓮花宮燈,屋裏頓時增添了紅色嫵媚的顏色。
然後婉兒上了chuang,坐到他的身上,伸出手拉下了chuang榻上紅色繡花鳥的錦緞簾帳。
婉兒用手挪開了他手上的劍,他沒有抗拒緩緩地鬆了手。
婉兒輕聲地笑了,邪魅地低聲說:“我,今夜要你好好地看著我……”
他的眼中既有一絲沉著的冷靜,又夾雜著深深的qing欲,就像洪水與烈火之交纏之搏鬥。
婉兒的呼吸有些抑製不住地急促起來,心中閃過一絲驚慌,她捉住他的手將他推開,衝他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複低下shen去親吻他。
漸漸地婉兒感覺到他急促不穩的呼吸,她抬頭瞥了他一眼,隻見他一向剛毅的臉上隱忍痛苦的表情,心知時機已經到了,婉兒輕聲地說:“太子他……”
這句話也對也不對。
天承是欽定的繼承人,但卻尚未舉行登基儀式。如果他心中承認天承,那麽他會趁此時表明自己的心意;如果他自己有意帝位,他就會默認太子這個稱謂,而不是皇帝。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