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的忙碌下來,又一次的到了斜陽西下的時刻。
帶著暖色的陽光散落下來,照耀的眼前不遠處這大片的、類似沼澤一般存在的水域,出現了一塊塊大大小小、波光粼粼的水麵。
已經搭建好的臨時營地這裏,也有炊煙在這裏慢慢悠悠的升起,狗子們在營地周圍搖著尾巴的晃蕩著。
一路翻山越嶺的下來,折損了將近一半的鹿還有驢子,則在營地周圍低著頭吃草。
可能是它們也覺察到了黑暗將至,能夠用來吃食物的時間已經不多,所有一個個吃的很是認真,而且還很是迅速,基本上是連頭都不抬一下。
看來拖延症這種東西,是普遍存在的,並不單單隻有人類才有這一優秀的品質。
營地做飯的地方,韓成親自守在一個簡易的爐灶旁,往裏麵添加著柴火,很是認真的樣子。
其餘在這裏忙碌著的人,也都將注意力放在了這個由韓成親自照料的陶罐前。
以往最能吸引人心神的烤肉、肉湯這些東西的風頭,都被這個罐子給搶走了,受到了冷落。
隨著下麵火焰的不斷燃燒,罐子裏麵的水開始沸騰,並開始有白色的水汽從蓋子與陶罐之間的縫隙裏升騰而起。
這裏麵熬煮的是今天下午才得到的一些大米。
今天下午得到的那些穀子,韓成留下來了一半小心的放好,另外一半則被他,還有同行的部落中的人給一粒粒用指甲扣開剝去了殼子,用水淘洗過後,非常愉快的下了鍋。
得到了一種新的食物,而且還是十多年沒有見過的大米,不趕緊弄上一些下鍋,吃到嘴裏麵,實在是對不起他這個來自吃貨大帝國的標準吃貨的身份。
說是往鍋裏下了一半的米,聽起來很不少的樣子,實際上這一半的米總共隻有八十三顆。
講道理,在邊上有烤肉以及肉湯沸騰的情況下,這麽點米熬煮出來的米茶,散發出的的清香,基本上都被遮掩了下去。
但在邊上的眾人,看著那沸騰起來往外直冒熱氣的陶罐,卻都覺得自己聞到了一種非常好聞的味道。
這就是心理的暗示作用了。
這樣熬煮了一陣兒之後,韓成估摸著裏麵的米熬煮的已經差不多了,就伸手掀開蓋子,將木勺探進去舀起一些查看。
之前的幹米粒經過熬煮之後,這時候變大了一倍有餘,看起來有微微開花的跡象。
韓成見此便將勺子裏的這些重新倒回罐子裏麵,蓋上蓋子,拔起兩把青草襯在罐子的上部專門留出來的、類似‘耳朵’一般的東西上麵,將整個罐子從簡易爐灶上麵端下來,放到一邊。
有人將一個新的罐子放到簡易的爐灶之上,繼續燒水,等到放涼之後用來飲用。
而韓成,已經將上麵的蓋子重新揭開,用木勺往陶碗裏麵盛米茶了。
對於米茶以及更稠的米粥,韓成喜歡吃那種米粒沒有完全開花,但已經熟了、吃起來微微有些硬的,覺得這樣的米粒喝道嘴裏有嚼勁,而且米粒也比較有滋味。
米茶這種東西韓成在後世的時候沒少喝,吃饃炒菜喝稀飯,或者是吃饃炒菜喝米茶是他在後世時最常見的兩種早上以及中午時的食物搭配。
至於晚飯,兒時的記憶之中,一年差不多得有三百多天都是喝麵條吃饃。
所謂的米茶,在韓成後世老家那裏,就是將蒸好的饃進行加熱的時候,在下層的水裏麵,放入少量的米。
等到把饃加熱好之後,再多燒幾把柴,下麵的米茶也就好了。
是水多,米少的那種。
米茶比白水好喝,比米粥解渴,而且還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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