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東平伯夫人說完,嚴東堂急急的就打斷了她的話,低聲喝道,“夠了!今兒是什麽日子啊?一個個的都不能消停一點?!”
“伯爺,……”
東平伯夫人就怔怔的流下了淚來。
嚴東堂衝著她微微的搖了搖頭。
東平伯夫人的淚就流的更凶了,她怨恨的瞅了嚴東堂一眼,踉踉蹌蹌的爬到了兒子的靈柩前,“衝兒啊、騰兒啊,你們為什麽不把娘一起帶走啊,現在你們屍骨還未寒呢,他們就欺負到娘頭上來了啊,你們的亡靈還未走遠,你們看看吧,看看你們的娘被這麽一個上不得台麵的無賴欺負啊,……”
嚴炳義偷偷的覷著嚴東堂的神色,立即又大喊了起來,“我嚴炳義是堂堂的東平伯府四少爺,不是什麽上不得台麵的無賴,有人欺負了我快二十年了,到了今天還這麽給我潑髒水啊,大家夥不要聽這個婦人胡說,大家給我評評理啊,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啊!”
賓客們都生怕得罪了東平伯沒人敢大聲言語,卻都悄悄的竊竊私語了起來。
東平伯夫人‘謔’的一下子抬起了頭來,抬著一張淚臉,大聲怒斥,“你是哪裏冒出來的野種啊?你不過是娼門之之子,竟然還敢口口聲聲的說是東平伯府的四少爺,我呸!我……”
“堂堂東平伯府的血脈不容你如此汙蔑!”
嚴炳義一挺胸膛,毫不畏懼的駁斥到,“你這個惡毒的婦人殘害東平伯府的血脈這麽多年了,如今本少爺已經長大成人,絕不容易在被你隨意欺淩,今兒東平伯府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一邊說著,嚴炳義擼胳膊挽袖子的就要衝上來。
嚴東堂實在看不下去了,‘騰’的一下子站起了身來擋在了嚴炳義和東平伯夫人的中間。
狠狠的瞪了嚴炳義一眼,嚴東堂卻還是對著他夫人開了口,“這些日子以來你****哭泣,早就哭垮了身子。既如此,今兒你就別硬撐著了,讓丫頭們扶著你回去吧。要是你實在想送義兒他們兄弟三個一程,就去家廟裏去給他們祈福吧,隻要心意到了都是一樣的。”
嚴東堂這話說語氣和軟,但是這其中的意思卻強硬的很,他這是要把這個當家的夫人關入家廟裏啊。
在場的不少明白人都聽出了嚴東堂的意思,也看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昔日的無賴嚴炳義如今真的是麻雀邊鳳凰了。
當事人之一的東平伯夫人直接就愣住了,連哭都忘記了了,怔怔的望著嚴東堂,不敢置信的說道,“你、你、你竟然真的如此對我?難道你忘記了當初是怎麽對我說的麽?你難道忘記了……”
“今日不同往日,”嚴東堂一臉的肅然,帶著絲絲的無奈,“東平伯府的傳承斷不得,你、你就多擔待吧。”
說完這話,嚴東堂不再看目瞪口呆的夫人,用力的一揮手。
就有健碩的婆子們立即衝了進來,架起了癱倒在地上的東平伯夫人,不容分說的向著東平伯府的家廟趕去。
嚴炳義禁不住就撇了撇嘴、得意裏的咂了砸嘴,向著遠去的東平伯夫人做出了一個鄙視的眼神來。
嚴東堂微微一皺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嚇得嚴炳義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的垂下了頭去,卻還不忘向著阮雲俏的方向遞出了一個得意的眼神。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