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得了魏梓涵的提醒,阮青鸞就吩咐了逸草著意留神淑瓊宮的動靜,而對於赫連舍那邊則是監視為主,不可再貿然行事,以免吃了大虧。
因此,嚴氏被人像是抗死狗一樣扛出了宮丟進最肮髒、做齷齪的勾欄院的事情逸草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逸草一路急奔的就趕回了梅香苑中。
“小姐,真是太好了,老天爺終於開眼了啊,……”
逸草一進門就暢快的喊了起來,興致勃勃的把嚴氏在那快活坊的遭遇說了一番,最後幸災樂禍的說道,“……,當年就是這個不知道廉恥的嚴氏害了夫人,讓小姐流落深山,讓老夫人****垂淚。如今老天爺終於開眼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她終於遭了報應了!夫人在天有靈,終於可以出一口惡氣了吧?”
“是啊,母親她……”
阮青鸞想著幻境之中看到的孱弱的母親魂魄,想象著她這些年來恨的****在奈何橋邊上徘徊不去的樣子,心頭一陣刀絞,禁不住就紅了眼圈,聲音哽咽的說下去了。
逸草也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她一邊哭還一邊給阮青鸞遞上了一塊手帕子,“小姐,您、您別傷心了,這事好事啊。夫人的在天之靈得了安慰,說不定就能安心的轉世投胎去了,說不定哪一天就重新回到咱們的身邊了呢。”
阮青鸞的心頭就是一動。
逸草說者無心,她卻是聽者有意。
她想起了赫連琛破了血陣救她的時候,那個無緣無故消失的匕首,還有隻有她自己能聽到的母親的囑托。一直牽掛著她的母親見了赫連琛對她的舍命相救之後,似乎是放下了大半的心事,說是會去投胎的呢。
若是這一次母親再看了賤婦嚴氏的下場,她的心事也能全了了吧?那樣她就能真正安心的去投胎了。也許就像逸草說的那樣,說不定哪一天母親就會以另一種身份回到她們的身邊呢。
這麽一想,阮青鸞的心頭就舒服了許多,她慢慢的止住了哽咽,決絕的吩咐道,“打發人去那處勾欄裏悄悄瞧著,千萬別讓那賤婦出了什麽閃失,沒有個三年,五年的,她必須得活著,而且夜夜不準停歇!”
“此事不用小姐操心,奴婢都已經安排好了,”逸草帶著淚的臉上也是一片肅殺,“奴婢一定會讓人好好的招呼著那個賤婦的,讓她好好的償還她這些年造下的罪孽。”
“嗯,你辦事我自然放心,那個肮髒的賤婦自作自受,讓她受著去吧,不值得咱們再耽擱功夫了。”
阮青鸞用帕子揩了揩眼淚,思量著說道,“既然淑瓊宮裏把她趕了出來,還如此不管不顧的送去了那樣的地方,必定是出了什麽變故的,怕是和那個赫連舍脫不了幹係。”
“奴婢無能,”逸草一邊胡亂的擦著臉上的眼淚,一邊愧疚的說道,“奴婢看到了那個赫連舍頻頻出入皇宮大內,可是每每想跟過去一探究竟,都險些被他發現,奴婢沒有打探到半點他們的陰謀詭計,請小姐責罰。”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