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如此滾燙的汁液竟然傷不了赫連琛分毫,卻讓他身上的腐爛之處漸漸的愈合了,那股子莫名而來的幽香也漸漸的消散了。
整整的泡了三天,赫連琛終於睜開了眼睛。
連著幾天幾夜沒合眼守著的墨武喜極而泣,嘶啞著嗓子喊道,“太好了,老天保佑,殿下您終於醒了。”
赫連琛茫然的掃了一圈周圍,很快就明白了怎麽回事,點了點頭就要自己翻身而起。
可是,連著抬了幾抬胳膊都沒有抬起來。
赫連琛禁不住就皺了皺眉。
“殿下,您、您……”
墨武頓時就慌了神,一臉惶恐的盯著赫連琛,卻不願意說出讓自己無法承受的話來。
一動也不能動的赫連琛就閉了雙眸,任由著神識在自己的周身審視起來。
這一凝神細審,赫連琛禁不住又皺了皺眉頭。
他的身子雖然不能移動,但是卻感覺不到周身血脈受阻,丹田裏的氣息反倒比以前更加的強盛,正在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著任督二脈呢。隻不過,那任督二脈特別的頑固,他的氣息每一次衝擊隻能撼動那麽一點,一時半會不能得逞哪。
難道,他這一次是因禍得福了?
赫連琛細細的體會著身體裏的變化,墨武卻急的大哭了起來。
“殿下,您、您這是怎麽呢?難道是法子不行,反倒是害了您?都是小的無能,身為護衛不能護您周全,如今又用錯了法子,……”
“我沒事,”赫連琛隻得暫時放棄了觀察氣息的變化,緩緩的張開了眼睛吩咐道,“我隻不過是暫時不能動了罷了,來,扶了我出去吧,這水都要涼了呢。”
聽著赫連琛淡定的話語,墨武這才止住了哭聲,不放心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這才招呼了兩外幾個暗衛小心翼翼的把赫連琛抬了出來,重新放回了柔軟的榻上,還細心的給他蓋上被子。
舒服的躺在了榻上,赫連琛不等墨武開口,赫連琛就徑直說道,“你們不用擔心我的身體,誰也不要說什麽失職自責的話,先說說這幾天發生的事吧?京都情況如何?這邊的情形傳到了京都?”
赫連琛最關心的竟然不是苦苦追了這麽久的那隻神秘大軍,也不是傷了他的那個首犯,張口就先問京都,就好像他昏迷前心心念念的是‘如常發了信息回京,莫要讓鸞兒知曉!’一般。
赫連琛一開口就截住了墨武的請罪,但是他還是在赫連琛的床前老老實實的跪了下來。
墨武明白自家殿下的心思,不敢再說其他的,深吸了一口氣,緊著稟告到,“回殿下的話,咱們不敢違逆了您的吩咐,連傳回京都給墨文的消息都沒有如實告知,隻是說殿下您進山追剿殘匪受了點輕傷、暫時有些行動不便。目前,京都傳來的消息一切如常,請殿下放心。”
赫連琛就點了點頭,禁不住暗讚一聲,這個墨武真是不白跟在他的身邊這邊多年,不但明白的他的心思,行事也十分的周全。
他若是如實傳遞了消息,以墨文和他的感情,那個家夥很可能就直接扔下了京都的一切不管不顧的趕過來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