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顧家俊從廚房裏走了出來,走到彭sir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麽都沒說,可能在場之中,顧家俊是唯一知道另一個真相的人,但當時場麵一片混亂,他就算想做點什麽也無能為力,隻能為那個犧牲的無名英雄默哀。
在眾多臥底中,他既不是第一個被自己夥計打死的,也不是最後一個,臥底就是這樣,每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連睡覺都不敢睡太死,生怕說夢話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白天,被自己的夥計追,晚上,跟著一群犯罪分子禍害群眾,久而久之,連自己是人是鬼都很難分清楚。
彭sir看了顧家俊一眼,先前已經聽到下麵的人匯報他也在現場,但現在不是閑聊的時候,最後什麽都沒說,就這樣轉身離去。
……
顧家俊從未想過,自己來到東區後的第一件事不是捉賊,而是參加一個隻見過幾麵夥計的葬禮。
在墓園裏,他看到了某個一身黑衣,頭戴白花,哭的死去活來的的女人,還有站在她身旁,年約六七歲,表情木然的小孩。
在場所有人臉上都帶著悲傷,這裏有死者的親人,也有他生死與共的夥伴,顧家俊看到了好多熟悉的麵容,包括有過合作關係的苗誌舜在內。
當葬禮結束,所有人都離去的時候,顧家俊默默上前,在阿龍旁邊,一座沒有名字的墓碑前留下了一束白花,有些英雄,靜悄悄的來,靜悄悄的走,不留下一絲痕跡。
生活總歸要繼續,葬禮結束後的當天下午,顧家俊帶著兩個下屬來到了東區彭sir的辦公室。
“sir!西區重案組顧家俊前來報到!”
“坐吧,不用客氣!”彭sir拿起辦公室的電話,讓外麵的助理送兩杯咖啡進來。
“阿俊,我這樣叫你可以吧?”
“彭sir您隨意。”
“好!”彭sir點了點頭道:“調你過來的原因你已經知道,我也就不再複述了,從現在起,這件案子將會由你來負責,一會我會把詳細的資料交給你。”
聽了彭sir的話,顧家俊有些意外,問道:“不是讓我跟袁sir一起合作嘛?”
彭sir搖了搖頭道:“原本的確是這樣,但出了茶樓那件事,不管是署裏還是社會上都需要一個交代,加上他太過衝動了,我怕賊還沒抓到,警署就已宣告破產。”
顧家俊想起雲來茶樓的慘樣,估計東區這邊得賠不少錢,就袁浩雲那砸場子的能力,也就西區的陳家駒跟他有得一拚,說起來好像也很久沒見到陳家駒了,也不知道那家夥最近在幹嘛。
將腦子裏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開,顧家俊向彭sir問道:“那袁sir不會有意見吧?”
“有意見又怎樣?也是時候該磨磨他的性子了!”彭sir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來袁浩雲的確給他造成了很大的煩惱。
想想也是,要自己手下的頭皮跟賊仔明也像他那麽不省心,顧家俊一樣要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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