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如果讓方燏路重新選擇一次，她一定不會選擇抄近路經過這個剛發生過命案的路口，更不會去幫助這個受傷的女人。 “屠總，我不幹淨了，求您放過我吧，念在我呆在您身邊這麽多年的份上，您饒了我吧，我保證，我什麽都不會說的，您驗驗她，我剛才看了她的手機，沒有男朋友，沒有老公，我知道您需要處/女，您可以用她，用她！” 衣不蔽體的陳潔死死地抓住屠熠權的褲腿，顫巍巍地指著方燏路，臉上帶著詭異的希望，如果屠熠權能抓走方燏路這個冤大頭，自己就有活下去的可能了。 方燏路的雙手被反剪綁在背後，素淨的臉壓在一層爛泥之上，腐水和血水隨著鼻腔流入身體，她努力讓自己不要顯得那麽恐懼，但女人不要臉的話將她最後一根緊繃的神經斬斷。 真不應該把手機借給這個女人！ 她隻不過是路見不平，看到陳潔滿身汙穢地倒在地上，以為她受到了殘暴的傷害，才把手機借給她，誰曾想她找來的不是警官，不是醫生，而是一群暴徒。 身後的壯漢拽著方燏路的長發，將她沾滿汙泥的臉像是砧板上的豬肉一樣展示出來，任屠熠權打量。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她是個孤兒，在一個匿名的好心人的讚助下才得以完成學業，25年來，她努力生活，與人為善，隻為找到那個恩人，親口告訴他，他的付出沒有白費，她變成一個好人，一個善良的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她不能屈辱地死在這裏！ 尤裏從方燏路的包裏拿出身份證，遞給屠熠權。 映著月光，他的指尖抵在邊緣，摩挲著證件上那張寡淡的臉，眼下的淚痣一勾，尤裏神色凝重，“屠總，這附近不安生，我們還是快點處理幹淨，以免……” 屠熠權薄唇一壓，眼神中迸發出冷峻的涼薄。 尤裏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隻要想到這裏有埋伏，他隻會更興奮，更加肆無忌憚。 屠熠權將方燏路的身份證放進裏襯的口袋，扯住陳潔的卷發，薄唇抵在她的耳邊，方燏路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麽，但她看到陳潔的臉，從一開始的激動，逐漸變冷，變白，慘若死灰，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她吹散。 純白色的棉布塞進陳潔的嘴裏，她的臉栽在方燏路的眼下。 方燏路的瞳孔猛地收縮，即使被身後的壯漢猛擊腹部，即使如此屈辱地匍匐在地上，她從未曾絕望過，可如今…… 沾了血的皮鞋踩在陳潔的脖頸，不一會兒，便又光潔如新。 方燏路喉關一鬆，不停地幹嘔，全身發抖，被綁住的胳膊止不住地痙攣。 屠熠權隨意地踢開眼前的障礙物，手指捏緊方燏路的下巴，唇角譏諷地挑起，“起來。” 方燏路雙腿發軟，完全依靠他人的力量，才得以維持站立。 她內向乖巧，膽小謹慎，從不曾與人結怨動粗。 而現在，她精心建造的價值觀被屠熠權輕而易舉地毀滅，毀滅得片甲不留。 屠熠權抽走她嘴中的布條，用刀尖挑起她的下巴，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緊她的後脖。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