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燏路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她不敢去看岑橋的反應,屠熠權沒有給她任何挽留的餘地,他擺明了是想抹殺所有的可能性。
岑橋對她的愛慕。
她對岑橋的感恩。
他不容許方燏路的心上存在這麽個定時炸彈,他要親自把這個炸彈引爆。
即使在這個過程中,方燏路也會受傷。
但是屠熠權早已顧不了這麽多,嫉妒的火焰已經灼燒得他快要活不下去,他急需其他人為他分擔這份痛苦,岑橋,方燏路,誰都可以。
不能他一個人在這個地獄裏受折磨。
方燏路咬著嘴唇抬眸看著他,那雙眼睛裏,有憤怒,仇恨,不甘,悲傷,這種眼神,屠熠權從小就見過。
命運總是在不經意之間開始了重複,你信誓旦旦不會重蹈覆轍的悲劇,總有一天還是會發生在你的身上。
有人說這是輪回。
有人說這是因果報應。
可屠熠權哪一個都不相信,他向來不信天,不信命,隻信他自己。
他有這個實力,冒天下之大不韙,行天下之大不敬之事。
他的手指滑到方燏路的領口,掐了一下。
“不願意就算了,方燏路,我現在也不是很想碰你。”
他說的是氣話,對,饒是方燏路這樣鄙視著他,厭惡著他,他全身的細胞卻都在規勸他放下心中的傲嬌,享受,臣服,心悅。
他越是不得,越是想要,仿佛那種衝動是從骨子裏迸發出來的,誰也無法阻止。
方燏路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她閉上眼,剛剛岑橋安慰她的一幕,似乎就在眼前,她的自尊自愛,被屠熠權的一句話擊得粉碎。
她顫顫巍巍地起身,“我願意。”
一時間,屠熠權的心裏,不知是欣喜還是酸楚。
身體是開心的,可是心中的刺似乎插得更深了。
是誰說這種方式能逼迫方燏路放棄岑橋,為什麽從她的眼中,看到的隻有如霜的寒意?
尤裏擒住掙紮求饒的岑橋,眼圈不由地一紅,是他把岑橋招到這裏來的,時光荏苒,曾經高大的小夥子竟然被折磨得如此的脆弱不堪。
他別開臉,不敢去看方燏路的哭得腫脹的臉,更不願意去看屠熠權臉上的陰霾。
他們為什麽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們的身上到底還要增添多少罪孽?
方燏路脫下衣服,整個過程她都異常冷靜淡然,仿佛這件事她沒有受到任何屈辱。
屠熠權直到最後亦是衣冠整齊,隻有那雙猩紅的眼證明了他的憧憬與癡纏。
方燏路累得向後一倒,屠熠權瞳孔驟然收縮,有力的手臂攬住她搖搖欲墜的細腰,單手抱著她離開,臨走前,他對尤裏說道:“給他蒙上頭套,帶走。”
方燏路的世界像是陷入了灰暗,她的耳中隻能聽見屠熠權的急促的呼吸聲,最大的痛苦也不過如此,從屠熠權盯上她的那一刻開始,方燏路就沒有生的可能了。
她冷漠地躺在屠熠權的懷裏,冷漠地躺在床上,冷漠地睡去,一動不動。
屠熠權說得對,她的確不用吃胃藥,不過岑橋不是她的藥,屠熠權才是。
準確的說,他是毒,以毒攻毒。
尤裏把醫生放在櫃子上的胃藥遞給屠熠權,“屠少,這個藥……”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