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凜瀾還沒有見到奄奄一息的李威,就被屠熠權直接扭送到了他在N城購置的別墅地下室。
仲琳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連平時很少為屠凜瀾說話的屠賈昌也在這個敏感的時候打了一個電話。
屠熠權一個都沒有接。
這個男人,還以為自己是沒斷奶的孩子嗎?竟然用父母還當做退路?
方燏路忐忑地窩在他的懷裏,她覺得他變了,一點都不像她記憶中溫暖的屠熠權。
他冷得像塊冰,無論她怎麽捂都捂不熱。
“小路,你在樓上等我,我很快就去找你。”
方燏路看到了,一個黑色的車停在他們前麵,幾個黑衣人押著一個蒙著黑布的男人繞到了別墅的後門。
她有些怕了,不知怎的,她覺得這一幕十分的熟悉。
熟悉的害怕,熟悉的寒冷。
“怎麽了,為什麽不回答?”
屠熠權不放過她任何一個晃神的瞬間,他像是惴惴不安地走在繩索上,生怕一點點的偏差。
“知道了,那你快點過來找我。”
屠熠權笑了,眉眼都沒有一絲笑意,他捏著她的下巴輕輕一啄。
溫熱的觸感令他恢複了些理智。
他看著方燏路上了樓,這才轉變方向,順著別墅後麵的樓梯到了地牢。
這是父親曾經用來囚禁母親的別墅。
每當她不聽話的時候,父親便會把他們帶到這裏。
這時候,高傲的仲琳便會低下頭,抱著高大的屠凜瀾,求父親不要打長子。
於是,小時候的屠熠權成了眾矢之的,屠賈昌的祖輩生於牧馬一族,人高馬大,全身使不完的力氣。
屠熠權聽著地牢發出的毆打聲,手指輕敲在樓梯扶手上,嘴裏哼著小調。
他拿出手機,按下免提鍵,仲琳焦急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阿權,凜瀾,凜瀾是不是在你手裏?”
“母親你的消息可真靈通,你說,你是在我這裏安插了眼線,還是屠凜瀾膽小如鼠,早早地拿你當後盾?”
“阿權,方燏路又沒有受傷,我聽說了,整件事都是那個叫李威慫恿凜瀾做的,我很早就調查過這個人,阿權,他是你的人,你也應該知曉,李威這個人生於市井,心術不正,一定是他蠱惑了凜瀾,你和凜瀾是親兄弟,你們不能……”
仲琳還沒有說完,便聽到屠凜瀾的一聲嘶吼,還有皮鞭打在身上的鞭笞聲。
“母親,紅賽聽他的話帶走了小路,紅賽是我的馬,居然聽他的話。”
屠熠權拿著鞭子,不辨喜怒地說道,屠凜瀾抬起鼻青臉腫的頭,冷哼:“媽,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是我授意李威做的,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方燏路被屠熠權毀了,媽,你知道她對方燏路都做了什麽,這個人已經和父親一樣狠毒無情,我還聽說了,邵淩盛就是被他栽贓的,那些要人命的東西,都是屠熠權製造……”
沾了水的鞭子抽在皮膚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屠凜瀾嘴角流出鮮血,他的太陽穴脹痛,裏麵的神經亂作一團,隻管猛烈地跳動。
“屠少,紅賽已經死了。”
屠熠權閉上眼睛,肺中的那口濁氣終於呼了出來。
不忠誠的畜生,終究是要死的。
“媽,媽你聽到了嗎?他連從小養的馬都能輕易殺死,他已經沒有一點人性了,隻要父親上位,你就徹底沒有活路了,你快回到苗寨,回家……”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