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氧氣麵罩!”
“除顫儀,250J!實施!”
屠熠權坐在手術室外,眉目陰沉地望著白色的大門。
他剛剛帶著律師到看守所提人,便看到李清而被抬上擔架,門外的急救車聽得他有些恍惚。
好像自己身處海城,而不是津城。
陳淩跟在擔架的後麵,屠熠權眯起眸子,一把抓住陳淩的肩膀,下意識地,陳淩反手握住他的手腕。
似是有刀光劍影在他們中間盤旋,屠熠權先行鬆開手,這裏是陳淩的地盤,他不能做任何不利於自己的事情,但是……
“陳淩,如果我發現李清是因為你們刑訊逼供才受傷入院,你就等著被革職吧!這次,我不會再給你任何翻身的機會了!”
他接過尤裏遞過來的手帕,用力地擦幹淨手,仿佛剛才碰上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屠少!”
屠熠權收回思緒,沉聲問道:“手術還需要多少時間?是誰把李清變成這副樣子的?”
“據說是陳銘的舊部,這次李清下台被他們逮住了機會,屠少,我們要不要現在動手?”
“你去查一查,這件事和陳淩有什麽關係,我不相信陳銘的手下不會和陳淩通氣!陳淩如果是想借刀殺人,我一定不會輕饒了他,我們新仇舊恨一起算!”
“還有……”
“還有什麽?”
屠熠權的心跳驀地漏了一拍,右眼皮陡然一跳。
千萬不要讓小路出事!
“是機場路那邊,死了一個人。”
“誰?”
“岑橋!”
屠熠權拿著煙的手一抖,煙蒂落在他的手背上。
毫無感覺。
這個堅韌的男人,無論自己怎麽折磨他,他總是能像握住救命稻草一般頑強地活下去。
如果不是因為方燏路,他會很欣賞岑橋的。
隻可惜,他貪圖了他不該擁有的東西。
“怎麽死的?”
屠熠權不辨喜怒地問了一句,尤裏低下頭,麵色凝重,“打拳的時候,腹部大出血,趙哥他們已經把岑橋葬在了後麵的山上,沒有留碑,其他人不會找到的。”
尤裏了解屠熠權,岑橋生的是他的隱患,死了亦是如此。
“嗯。”
屠熠權含著煙,淡漠地應了一聲。
心中好像是有一塊巨石落了地。
過去的善惡因果都成了定局,那他是不是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屬於他的幸福了?
同一個時間,海城的VIP病房。
婦產科主任站在方燏路病床的旁邊,推著笑說道:“方小姐你已經懷孕2個月了,胎兒一切正常,隻是您在這段時間情緒不要過於緊張,以免……”
保鏢惡狠狠的目光落在主任的臉上,嚇得主任把後麵的話都吞到了肚子裏。
方燏路點頭,說了一句謝謝,保鏢問道:“需要現在告訴屠少嗎?”
方燏路旋即搖頭,撫摸著還未隆起的小腹,“最近發生了太多事,等一切都過去了再說吧。你們也不要在熠權麵前多嘴,聽到了嗎?”
“是!”
似乎有哪裏不太對,但是保鏢又想不出來是什麽。
等到方燏路在報紙上看到陳淩的消息,已經是一周之後了,屠熠權還未回到海城,可陳淩以以權謀私,組織黑惡勢力的罪名已經上了報。
方燏路知道,這是屠熠權的手筆。
她裝聾作啞到了此時,不會依舊天真地認為自己的愛人隻是一個尋常的資本大鱷。
她放下報紙,吃著管家送來的蟹黃包,忽地覺得,連吞咽都費力。
心口像是堵了一塊棉花,她捂著胸口,費力地喘氣。
管家趕緊倒了一杯水,生怕是因為自己送來的食物令方燏路難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