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知葳和餘靖寧兩個人相對而坐,餘知葳正對著地上的東西苦思冥想。仔細一看,才發現泥地上橫七豎八畫了好幾道,原來是個棋盤。
挖起的泥揉做棋子狀,大不一,權且充當是黑子,鋪在地上的稻草不知道是被誰拽斷了,長長短短,權當是白子。
兩個人對坐在這泥地棋盤之上,正下棋呢。
餘知葳手裏頭拿著一截兒稻草,一手扶著膝蓋,另一手拿中指和拇指拈住了。她食指在下巴上的痣上一點一點,猶豫許久才把手裏頭那個破稻草擱下。
餘靖寧一挑眉。
若論察言觀色,餘知葳可算是一把好手,她覷了一下餘靖寧的臉色,立馬把還沒脫手的稻草收了回來:“我不下這兒了。”
餘靖寧衝著她翻白眼,豎起三根手指頭,不屑道:“第三回了。”這的是悔棋。
餘知葳打哈哈裝傻:“是嗎?我怎麽不記得?”
餘靖寧把白眼翻到靈蓋兒上,心道,當然是了,而且沒算從前的,這是今第三回了。
當初餘靖寧燒得凶險,日輕夜重的,斷斷續續燒了七八日。餘知葳當然是衣不解帶地跟著照顧了七八日,險些把自己給累病了。
餘靖寧自己真正有意識醒來的時候,是一個夜裏。他睜眼發現餘知葳在他身邊睡得縮成一團,而他頭上放著一條像是剛打濕不久的涼水帕子。
餘知葳睡得不安穩,像是察覺出他有異動,便伸出一雙手來。
她又累又困,眼睛也睜不開,探著手就去摸他的額頭。
沒摸出燙手來,卻險些戳著餘靖寧的眼睛。餘靖寧“嘶”得一聲倒吸一口涼氣,趕緊把頭往後避了避。
餘知葳一咕嚕翻騰了起來,比平日鯉魚打挺還利索,怔怔看了他好半才出話來:“你……你醒啦?”
她到底還是把餘靖寧頭上的帕子抓了下來,摸了摸他的額頭和脖頸。
餘靖寧被摸到脖子的時候猛然一縮。
“那個……你燒了好幾日了。”餘知葳有些赧然,支支吾吾打著哈哈,“現在不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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