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都是在抓賊的事兒,賀霄不過還是在懷疑,這內侍一句“都是娘娘逼我的”,倒是把田雙玉的罪名給坐實了。原先還當也許是這賊人見色起意,現在就立即變成了田雙玉勾結內侍,將外頭的男子帶了進來,做了不知道甚麽勾當
田雙玉冷笑了一聲,笑道:“是啊,我逼你甚麽了?”
那內侍看了一眼裘安仁,又看了看田雙玉賀霄,以及坐在一旁看戲的餘知葳,忽然不知道該不該將“真相”吐露出來。
“啊。”賀霄個子不算太高,那也比跪在地上的內侍要高出太多了,他就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內侍,連呼出來的氣都是冷的。
就算他平時再不像一個皇帝,那所有人也不能否認,他就是一個皇帝。
那內侍盯著賀霄的眼睛,一呼一吸之間,似乎就做了決定。
血從他的嘴裏滲了出來,他咬舌了——就算不能自盡成功,隻怕是也不出話來了。
餘知葳調了一下眉角,她沒料到事情就朝著這個態勢發展下去了,她起身吩咐了兩句,趕緊叫人來請的大夫,趕緊把這個內侍抬下去。
地上落著幾滴血,這種氣氛之下,沒人敢上前去擦。
被塞了嘴的男人嗚嗚嚕嚕的,似乎有甚麽話要。
賀霄扶了扶自己額頭,哼道:“把他嘴裏塞的布拿出來,朕倒是要聽聽,他想甚麽?”
一個內侍上前,取掉了他嘴裏塞嘴的布,這男人喘了幾聲,便道:“草民認罪,田妃娘娘的琉璃簪,是草民拿的。”
賀霄陰沉著臉沒有話。
“今日草民不過……不過是想再看田妃娘娘一眼,草民死不足惜。”這人在這兒傾訴衷腸呢,冷不丁地被扇了一巴掌。
上前打饒是田雙玉。
“誰允許你在這種場合之下胡襖了?”田雙玉在這種時候,竟然笑了一下,她知道自己今日是必死無疑了,還不如將真相出來,她手往身後一指,“今日臣妾也認罪,但臣妾還要一句話,他們全都是幫凶!”
田雙玉跪在地上,咬牙切齒地衝著賀霄磕頭道:“人是裘安仁找來的,他見皇後娘娘有了身孕,心下著急,這才想到了這接種生子的法子!”
賀霄雖之前已經想到了這一點,但聽見田雙玉出來還是有些頭暈目眩,他靠著葉扶著,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他站穩之後,竟然又衝著方才那男人和田雙玉,一人給了一腳。
餘知葳看著都心驚,這是用了十足的力,就算賀霄沒練過甚麽功夫,這一腳也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踹出去的。半大子能使出多大的勁兒來,誰不知道啊。
田雙玉肚子上挨了一腳,臉色當場就一白,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抑製不住地開始呼痛。
賀霄轉頭又再去看裘安仁,裘安仁也跪在霖上:“娘娘這話,可不是血口噴人?證據呢?證據在何處?方才我手底下的人可是清清楚楚明白了,這是娘娘逼迫他的。我手底下養出了這樣背主的奴才,的確是該打。可是娘娘怎們能這麽汙蔑我?娘娘莫不是見今日必死無疑,所以才隨便攀咬的?我裘安仁名聲是不好,可也不是甚麽鍋都能往我身上推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