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毗伽-王罕這麽做的用意不言自明,他無非是想借助周熙騫的勢力,重振西州回鶻昔日的雄風。
從闕-毗伽-王罕的隻言片語中,周熙騫基本驗證了自己心中的猜測。身為遼國屬國的西州回鶻,一直被勢力強大的黑汗國覬覦。
隻是因為黑汗國忌憚強盛的遼國,不敢明目張膽的吞並西州回鶻,故而在高昌王城附近暗中布下沙漠王這顆棋子,等待時機。
黑汗國所做的這一切,又怎麽能逃過闕-毗伽-王罕的眼睛,他無數次的派出大軍圍剿沙漠王,就是防患於未然,不給黑汗國留下任何可乘之機。
隻可惜,闕-毗伽-王罕的想法雖好,可能力有限。無論他做出怎樣的努力,都無法拔除沙漠王這顆眼中釘。
在數次圍剿無功之後,闕-毗伽-王罕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周熙騫的身上。
心裏正想著,忽聽依拜蒂開口問:“父王,周將軍真的可以殺了沙漠王,清除沙漠王盤踞在羅布泊的勢力?”
闕-毗伽-王罕緩緩點零頭:“可以,父王相信周將軍可以做到。
“依拜蒂,父王為你親自挑選的這個郡馬本事大得很,別是清剿一個的沙漠王,即便是麵對實力強大的黑汗國,他也能給咱們父女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聽到這句話,周熙騫頓時感覺有些飄飄然。闕-毗伽-王罕是他的老泰山,老泰山如此看重於他,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念頭瞬間在他的內心油然而生。
依拜蒂聞言咯咯一笑:“父王,既然你老如此看重周將軍,女兒明是不是就可以和周將軍共飲合巹酒了?”
闕-毗伽-王罕擺了擺手:“依拜蒂,周將軍方才不是已經過了嗎,他得先回邈川城辦一件要緊的事。
“這件事究竟是什麽事,父王不方便打聽,也不能打聽。不過周將軍已經在你麵前許下諾言,他會在明年的春殺了沙漠王,徹底剿滅沙漠王盤踞在羅布泊的勢力。
“由此看出,周將軍一定是想在兌現了自己的諾言之後,再和你共飲合巹酒。”
聽到這句話,周熙騫在心裏叫起了撞屈,恨不得跳起來,扯著闕-毗伽-王罕的胡須和他理論理論。
可想歸想,周熙騫還沒有傻到敢在王宮裏放肆。
況且,依拜蒂就站在闕-毗伽-王罕的麵前。倘若周熙騫為了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真若是這麽做了,依拜蒂會怎麽看他。
忍忍吧,不就是用沙漠王的腦袋來交換和依拜蒂共飲合巹酒的權力嗎,本將軍答應你。
心裏正憤憤不平,周熙騫驟然感覺一隻柔弱無骨的手,輕柔的靠近他的臉頰,而後緩緩的在他的臉頰上撫摸起來。
“郡馬。”
依拜蒂兩眼凝視著沉睡中的周熙騫,一邊撫摸他的臉頰,一邊道:“你不要埋怨父王,父王這麽做實有不得已的苦衷。
“郡馬,你放心,不管數月後,你能不能殺了沙漠王。也不管數月後,父王允許不允許咱們兩個共飲合巹酒。奴家在你麵前發誓,奴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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