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書房返回居住的偏院,楊邦儀直接衝進周熙騫的房間嚷嚷道:“氣死本衙內了,氣死本衙內了。”
鳳二笑問:“怎麽了二郎,是誰給你氣受了?”
楊邦儀用力一拍桌子:“師母,還能有誰,是穆拉帝力這個大傻叉,他麽的,他竟然對本衙內下了逐客令。”
周熙騫笑道:“二郎,很明顯,穆拉帝力不想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你。要不,咱們重打鑼鼓另開張,你再踅摸一位好姑娘,師尊再厚著臉皮上門去給你提親。”
“師尊。”
楊邦儀嬉笑一聲:“你這是罵我呢吧。”
周熙騫擺了擺手:“這話是怎麽的。本將軍是你師尊,是你的長輩,上門提親的事除了本將軍,別人也做不來。
“你是不知道,方才本將軍從身上掏出五百九十萬兩銀子的官交子的時候,穆拉帝力的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本將軍猜測,穆拉帝力的家產至少有這個數?”罷,豎起一根手指頭。
“一千萬兩銀子?”
楊邦儀兩眼瞬間釋放出懾饒光芒:“乖乖,難怪帕茲利要出此下策,先綁架,後欺辱。敢情他不是為撩到胡爾西旦姑娘,而是貪圖穆拉帝力的一千萬兩銀子的家產。”
周熙騫點頭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帕茲利這麽做本無可厚非,不過他使用的手段過於下作,目的過於明顯,不失敗就沒有理了。
“二郎,為師隻問你一句話。”
楊邦儀兩眼凝視著周熙騫:“什麽話?”
周熙騫笑問:“你是否真的喜歡胡爾西旦?”
楊邦儀頜首道:“當然喜歡。昨晚在山洞裏弟子給她鬆綁的時候,她一點都不避諱弟子的目光,弟子感覺,她也喜歡弟子。”
周熙騫噌的站起身,背抄雙手在地板上一邊走,一邊道:“穆拉帝力人老成精,他沒有冒然答應為師的提親,一方麵是在提防咱們,另一方麵也是在考驗咱們。”
“考驗咱們?”
楊邦儀疑惑道:“師尊,什麽意思?”
周熙騫解釋道:“這件事怨為師,是為師沒有考慮周詳。”
鳳二插話問:“官人,你是指那五百九十萬兩銀子的官交子?”
周熙騫微微一頜首:“正是。你倆想想看,五百九十萬兩銀子的官交子可不是數目,即便是家財萬貫的商賈,也不可能隨身攜帶這麽多的官交子。
“除非兩種情況。”
楊邦儀問:“哪兩種情況?”
周熙騫伸出兩根手指頭:“一種是官家,另一種是強盜。因此,穆拉帝力擔心咱們是強盜,用一百萬兩銀子作餌,釣他的一千萬兩銀子。”
楊邦儀聽後唏噓道:“師尊,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既然穆拉帝力已經起了疑心,這件事是不是就算是黃了。要不本衙內也學一學帕茲利,直接把胡爾西旦綁了算了。”
周熙騫豎起一根手指頭搖了搖:“這是最笨最笨的辦法,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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