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府家主張源三年孝期已過,正準備回京為官。但重入官場,為幾品官?為京官還是外官?這裏麵頗有講究。
雖張源連襟目前在朝為相,自己也是皇帝的嫡係,簡在帝心,但誰還不想上進?
這時,張源看上李璠祖父當年遺留的政治資源。
當年李家遭受牽連,除卻兒子一支逃脫外,其他幾支都已滅門。但李璠祖父當年的學生還有一些親友如今身居高位,能對張源回朝提供幫助。
李家、張府聯姻,一個可借親家之力形成庇護,等自己兒子成長起來後重新入朝。一個能借親家當年的人脈關係,為自己入京打底。
二者可謂一拍即合。
而且這不是兩家太太決定,是兩家老爺的謀算。當兩家家主商議妥當,別兩位當事人,便是兩家太太也不會反對。
而且李母對張清蘭頗為滿意,已經打算定下這樁親。至於那所謂的請菩薩像,也是為李璠和張清蘭謀算。兩家打算今年進行三媒六聘,等明年正式迎娶新娘子過門。到時候生一個大胖孫子,讓二兒子有香火後人繼承家業,而兒子則由張府幫襯著為官。
這些事情,任鴻在腦中轉了一遍,對李璠鬱悶有些理解。
這跟當年自己的情況類似,都是以商賈身份麵對一個出身高貴的官家千金。而且這千金下嫁另有目的,並非真心對自己。日後夫妻生活必然不順。
想了想,任鴻道:“我朝不忌商人之子為官,你現在學習為時不晚。人家七十古稀尚可考取功名,難道你不成?考一個功名傍身,至少未來你嶽家不會瞧不起你。”
“讀書談何容易。”李璠:“我瞧詩書就跟看書似得,頭昏眼花,根本學不來。”
“那就捐一個官,再不然走武勳?邊疆之地最好混功。”
好男兒誰不向往保家衛國,征戰四方。李璠眼中也流露些許向往,但隨後連連搖頭,否決:“我手無縛雞之力,去邊疆跟蠻兵廝殺,那不是找死?不成,不成……”
“你沒有,不代表我沒櫻”任鴻雖不讚同李璠和張清蘭的婚事,但對李璠並無太多惡福
從他身上,任鴻看到不少自己的影子。
出生商賈,家底殷實,吃藥逃課,廝混度日。若自己按照凡饒生活軌跡長大,興許也是李璠這般吧?
當然,自己肯定比李璠聰明,區區一個舉人不在話下。以自己這張臉,若能參加殿試,少不得一個“美探花”的稱呼。
任鴻笑:“你若真打算建功立業,我可助你一臂之力。讓你修成內力,成就先武者。到時你在邊疆立下些許功勳,再讓你家運作一番,謀個一官半職也就是了。”
李璠聽得有些心動,但此刻已經來到玉罄胡同。他記得此行目的,指著胡同口的一座玉罄石像。
“仙長,就是這裏。這玉罄據是百年前某位上仙所留,後來我們一直稱呼這裏為玉罄胡同。這胡同整條街道,都買賣玉器。記得最邊上,還有一家賭玉。”
任鴻往石像上一掃,搖頭道:“隻是凡物罷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