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杜濤動心了。
因而,他出現在了長街。
馬車上。
凝昭手一抖,袖袍中,蟬翼劍滑出。
“有靈氣,對麵有修行人……”
凝昭紅唇輕啟,道。
“不過……好弱。”
“弱到差點感應不到……”
聶長卿握著殺豬刀,站起了身:“應該是當初臥龍嶺仙宮中僥幸得到仙緣的幸運者。”
凝昭忽然笑了起來。
“此人……想做什麽?”
聶長卿扭了扭脖子,“借助八千精兵,以人海戰術圍殺我們,想要從我們身上得到修行法……”
“第一次遇到修行人敢挑釁我們白玉京門徒……”
“有點意思。”
“若是公子遇到這種不識相的修行人會怎麽做?”
伊月卷起長鞭,冷笑:“當然是抽死他。”
相比於凝昭,聶長卿的談笑風生。
羅成則是緊張無比,挎刀的手都攥成了青色,他畢竟不是修行人,五百敵八千,對他而言,簡直是必死局。
哪怕是七八響的宗師,都做不到,更別說羅成不過一流武人級別的武將。
嘩啦。
聶長卿一躍而下,落在了羅成身邊,羅成鬆手,漆黑的殺豬刀便架在了何守的脖頸上。
“你不是擅長寫檄文麽?”
“給我罵趙闊,朝著大軍狠狠的罵。”
聶長卿的話,讓何守身軀一抖。
他被聶長卿推搡著,一步一步往外走。
他雙股顫顫,對麵八千精兵,可是架在脖子上的是冰冷的殺豬刀。
所以,他開口罵了。
剛開口,一支鋒銳的箭矢便迸射而來,紮在了他的右胸……
何守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抬頭,八千精兵中,青衫儒生騎馬持彎弓,弓弦還在繃動。
“你……”
何守口中流血,麵色越發的猙獰。
青衫儒衫臉上帶著譏諷,又射出一箭,刺穿何守的肩頭。
聶長卿放開了架在何守脖頸上的殺豬刀。
何守滿臉瘋狂,踉蹌的往前狂奔。
口中發出沙啞而不甘的嘶吼。
他的眼前浮現畫麵。
畫麵中的他,在相府中意氣風發,他提筆書寫檄文,引得滿堂喝彩,他口若懸河,引得百官撫掌。
特別是坐在高位上的相爺,慈祥中帶著讚賞。
而此時此刻,何守才明白,原來丞相趙闊滿臉慈祥微笑下,蘊含著無盡的冰冷殺意。
一支支的箭矢射來,將何守射成了刺蝟,身上紮滿了箭矢。
狡兔死,走狗烹。
何守早已經沒有了生機。
一支支箭矢越過何守的屍體,射向聶長卿等人。
凝昭動了,抬起手,釋放靈壓,氣丹境巔峰的她,靈壓壓迫力極強。
一根根箭矢砸落在地。
六仆抬轎的杜濤披著鶴氅,眯起眼,心微微顫動……好強啊。
“勿要用箭矢,用人海戰術,圍殺!”
他清楚修行人的弱點,修行人的靈氣有限,一旦靈氣耗盡,其實比起尋常武人也強不了的多少。
儒衫青年聞言,揮手下令。
正如相爺所說的那般,清楚修行人弱點的,唯有修行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