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藝涵從公司出來,看上去有些無精打采。
不知情的還以為公司的勞動力有多大呢,實則隻有她最清楚,坐在辦公室裏,從下午兩點到現在,渾渾噩噩,根本沒有狀態處理工作。
沒走多遠,她的腳步就慢了下來。
對麵遠處站著一個人,不用想其他,下意識就認出來身形,是胡一鳴。
沒有同床共枕過,但每天都會見到,怎麽會認不出來?
"你來做什麽?"
心裏沒有感觸,是不可能的。
根本不會這麽巧合,剛來就撞見她下班,按照之前的慣例,胡一鳴一定是在五點半下班之前,就已經在這裏等待了。
這一等,就是六個多點。
不知道中途有沒有離開過,她隻關心,剛一出門,就遇見了。
"老婆,我來接你下班回家。"
胡一鳴不擅情話,隻能學著電視劇裏,把花束藏在身後,準備給出一個驚喜。
"回家?下午的時候,你不是很幹脆,一點顏麵都不給我,轉身就走嗎?"
本來氣都消完了,走近看清胡一鳴,吵架時的委屈,又湧了上來,鼻子裏像是灌了洋蔥汁一樣難受。
"現在,你又來讓我回家?這像什麽?"
"我是你想要就拿去,不想要就踢走的皮球嗎?"
胡一鳴知道嶽藝涵隻是氣話,靜靜看著她,不吱聲。
想抱一抱她,但手裏還藏著一手驚喜。
很心有靈犀,或者是女生的本能,嶽藝涵從見到胡一鳴開始,就想讓他抱抱自己。
"你是榆木疙瘩嗎?"嶽藝涵氣的直跺腳。
"啊?"
胡一鳴不解什麽意思。
"算了。"
"你手裏拿的什麽?"
嶽藝涵注意到胡一鳴一直把手藏在背後,順口問道。
刷!
一盆冷水澆在胡一鳴頭頂。
他精心準備的驚喜,居然被拆穿了?
那麽,驚喜也失去了它的作用。
"沒,沒什麽。"
"拿出來我看看!"
越發覺得胡一鳴神神秘秘,嶽藝涵一急,就去拉扯他的手臂。
終究是藏不住,嶽藝涵看到了一束花。
是鬱金香。花語,剛好她還知道:愛的表白、榮譽、祝福永恒。
公園裏到處都有種植,隻不過現在不是花開的季節。
這一束花,一看就不是花匠裝束的,不管從折紙,還是捆綁繩,處處顯著笨拙。
八成是胡一鳴不讓花匠插手,在花店裏DIY。
腦海裏浮現出胡一鳴在花匠的指導下,笨手笨腳修建花枝,包裝,甚至花店小姐姐還站在一旁幹著急,偷笑。
噗嗤,一秒破功。
"老婆,你原諒我啦?"
"誰原諒你了!?"嶽藝涵馬上緊繃住臉,"你對我做了這麽過分事,你這輩子都別想著跟我扯清!"
"是。我這輩子都和你扯不清。"
"你!"
"開車,回家!"
嶽藝涵心裏藏著小心思,沒有坐副駕駛,躲在主駕駛後麵的位子,抱著花束偷笑。
時不時,捏一捏花瓣,對它用口型說著悄悄話。
胡一鳴不用看,也知道後座有多偷開心。
一路上,很少說話。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