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眼尖,張口就是:“罰站一個時辰。”
溫向陽在軍營過慣了苦日子,罰站一個時辰著實不算什麽。
但他眼下有些困倦,給這麽一說,難免有些氣悶,再加上這幾日對老先生教學方式的不滿,溫向陽的不耐煩直接擺在臉上。
“夫子,您年紀大了耳朵不好,我可好著,不需要挺直了背才聽得清您講話,不過坐姿有些不端,又不耽誤我聽講。”
老先生這話,就導致在經過了尹子染的許可下,老先生直接罰了溫向陽抄了一整本的論語。
夜深人靜時分,連一草一木都在安靜得沉睡。
唯有王府的書房還亮著燈,溫向陽甩了甩已經有些酸痛的手,心中這口氣怎麽也咽不下。
蒙平被這輕微的動靜弄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向陽你抄完啦?”
本應該在將軍府的蒙平,本著“有難同當”的想法,聽說了溫向陽的遭遇毅然決然的留下來陪他。
說是陪他,真的就是陪而已。
蒙平的字歪歪扭扭的跟螞蟻爬一般,他也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提出幫溫向陽抄寫的建議。
到最後蒙平自己都困得伏在書桌上睡著了。
這會醒來看到溫向陽自己抄完了全部,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事我是真的幫不了你,其他能幫忙的地方盡管說!”
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溫向陽機靈,一個計劃很快在腦海中成型,他拉了拉蒙平:“正好有個事情需要你幫忙......”
次日清晨。
老先生一踏進書房的門,對著兩個正襟危坐的小崽子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
在他看來便是昨日的處罰起了效果。
晨讀時分兩人也十分安分,朗朗書聲縈繞,但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老先生講道:“孔子講究有教無類,這也是古今聖賢之師堅守之道。”
蒙平卻是歪頭晃腦的問。
“夫子,孔子是誰?”
聽到這話,老夫子的眉頭清晰可見的皺了起來,自上課到現在,蒙平已經問了不知道多少這般令人無言以對的問題了。
他強忍著心下的不耐解釋道:“孔子乃儒家學派創始之人,是最具博學與學問的聖賢之師。”
蒙平又茫然的問道:“什麽是儒家學派?”
老先生也維持不住自己的斯文了,連連說了好幾句:“孺子不可教也。”
溫向陽眼睛一亮,立刻接話道。
“夫子剛才言,為人之師,應該遵循有教無類的原則,如今卻說出這般話,這般言行不一,真是有些令人難以信服”
老先生好歹也是一屆大文豪,哪裏還看不出溫向陽和蒙平的真正用意?
他被氣的那山羊胡都微微發抖。
“你你你”了幾聲什麽也沒說,直接徑直離去了。
聽到這裏,尹子染也開始思索,向陽這般確實出格了些,但那種教學方式也著實不適合向陽的性子。
他向來對溫和之人格外敬重,對不通人情之人,則是更加不通人情。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