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離的太近,哪怕沒有彼此對視,可他的聲音就像是直接灌入耳朵裏的,低低沉沉的帶著暗啞,還有不亞於她的那種無力感,一點生氣都沒有。
呼吸變慢,秦蘇一時間也被帶入了某種情緒中。
感覺到他放在腰間的手在下滑,然後隔著衣料貼在了腹部的位置上,手臂收緊的力道還是那樣緊,可貼在小腹上的掌心,卻很輕,像是怕稍稍大力一點就會碰碎什麽一樣。
“你真下得去手……”他的聲音再度響起。
秦蘇一怔,心底像是冒出了一個血窟窿。
其實他的聲音很低,甚至是有些輕的,可聽在她的耳朵裏像一柄淬毒的劍,直直插入。
也許隔著衣料他感覺不到,可他的手觸上腹部時,那裏的傷疤自己卻能清晰的感覺得到。
然後她聽見他在耳邊低啞著聲音,沒有溫度,“秦蘇,那也是條命,是你和我一起創造出來的一條命……你,怎麽下得去手。怎麽就那麽狠!”
若說先前她還都可以保持著一份冷靜自持,或者說已經平靜如一潭死水的心湖不會受到激蕩,可提到那個小生命,秦蘇忍不住鼻尖的酸。
初得到時的那種喜那種糾結,再到流逝時的那種無力那種空洞,那種悲涼隻要一想起來就還是真切的。
“它不該來。”眼眶有些憋的疼了,她能說的隻有這一句。
“嗬嗬,不該來。”司徒慎涼涼的笑,涼涼的重複。
當時他在得知這個孩子存在跑去找她詢問時,她也是對自己說的同樣的話,語氣還是意思,一點沒變,一點都沒變。
離婚前還是離婚後,這個問題兩人隻提過那樣一次,哪怕陌路以後再見麵,也都像是回避這件事。如今再提到,兩人的心神和情緒都受著波動,也是趁著他身體僵硬的空當裏,秦蘇掙脫開來,背過身來麵對麵的迎視著他。
蠕動著雙唇,她聲音平平,“我是狠,我也是下得去手。”
“為什麽!”司徒慎咬牙,近乎低吼。
“你知道的。”秦蘇嘴角翹了起來。
司徒慎黑眸正鎖著她,聽到她的話,眸裏纏上了細細的紅絲,密密叢叢。
不理會他嘴角逸出的冷笑,她沒有再看他,趁著這樣的機會轉身朝著外麵的走廊走。
司徒慎黑眸裏一點光都沒有,眉心在急促的跳動著,右手收攏成拳轉向一旁的牆壁,帶著狠勁的力道就捶上去,可到了中途又緩了力道,最終無力的一掌拍在上麵。
下午臨近傍晚,在雲層上的太陽還是明耀。
PUB裏麵確實另一番天地,雖還沒有到紙醉金迷的時候,可裏麵的環境還是給人另一番的天地。
專屬的包廂裏,司徒慎坐在沙發上,接過好友剛倒過來的一杯酒,放在唇邊仰頭就喝掉了一大半,酒液順著喉嚨火辣辣的蔓延而下。
“司徒,我跟你說,你和你前妻啊……”冷眼旁觀了半天的路邵恒有些按捺不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瞪我幹什麽,她現在可不就是你前妻嘛,我又沒有講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