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管理一個地方的治安,總會有無數雞毛蒜皮的事在等待著他們,消磨他們的時間,耗盡他們的激情。
而晚飯,無疑是最好的安慰。
“紅燒牛腩蓋飯吧。”
江林陽厚厚的眼鏡片下,眸子微合,有點難堪。
他的話剛剛這兩個警官連筆蓋都沒有拿下來,又怎麽可能記下來。
如果他們哥弟倆再遭受到莫西幹的報複,
莫西幹做的幹淨一些,完全可以逃脫任何角度的製裁。
連最後警察局有記錄的衝突也未曾登記的話,那麽他們就算死在春城,也會毫無人知的死去。
“我的很重要!你們登記下啊!”江林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眉頭上揚的大喊道。
“哦,知道了,我記下。”詢問的輔警應付道,然後拿起筆在本子上隨便亂寫亂畫了兩下。
而另一側。
祁雲被問了一些簡單的事情後,心情平靜了許多,默默等著被放出去。
忽然江白怒氣衝衝的走進來,嘭的一下,把門重重的摔上。
“怎麽了?”祁雲下意識的問了聲。
“怎麽了?”江白拉張椅子,一屁股坐在他臉前,側邊短頭發灑在他下巴,怒道菜“你居然還敢問怎麽了?”
“人家兄弟二人遠出賺錢,居然還要被你們這些人敲詐!
三千塊?
我一個月工資才600!要不要把我賠給你們啊!!”
“你們這些春城的蛀蟲,敗類”
祁雲閉著眼往後仰,唾沫星子在臉上橫飛,忍不住開口道:“您淡定!”
兩人聲音交匯在一起,誰知,江白的口水飛進了祁雲的口中
有點涼
有點甜
像是久旱逢甘霖
江白當然看到了,她就是盯著祁雲破口大罵的。
驀然,空氣凝結了。
祁雲吐出來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半張著嘴不敢閉,怕觸碰了麵前這個母老虎的逆鱗。
江白朱唇還未定格在那一秒,還沒有緩過來。
時間悄然過去,江白臉先是煞白,再是透紅。
血管從皮膚底層發著紫暗色的光,暴戾正在幽然上升。
祁雲又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
待他反應過來,
祁雲:
江白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裏擠出:“,賊!!衣服給我脫了!!”
外麵陽光晴朗,祁雲卻忽覺氣有些陰森,抱住胸問:“你要幹嘛?”
很正常的一句疑問句,隻是祁雲的聲音缺少了點情感色彩,都念成了一聲掉。
然後到江白耳朵裏,就成了十八禁的挑釁,她手掌握成拳頭,凝成一個團,不用實驗也知道,一定很有力量。
因為毛孔略微白皙的手背上,有青筋在跳動。
“打人犯法,別衝動!”祁雲極力相勸。
“人?我這是在,打,人,渣!”
祁雲急忙將手腕和手掌護在臉上。
“嘭!”
一隻籠包大的拳頭,並沒有像腦海中流過的場景一樣,身中數拳,癱軟倒地。
她把拳頭打在了桌子上,將桌子腿都震了三震。
“脫衣服!”江白再次重複一遍,桃花眼瞪到和眉毛靠邊。
“不會吧?”祁雲表情為難,這輩子,他是打算把第一次留給董香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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