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雙手撐著膝蓋爬起來,
長久的跪著,腿有些麻,等不及一分一秒,跌跌撞撞奔向他……
驚喜與傷感,
問出的話瞬間哽咽,帶著哭音:“你怎麽來了?今天好大的雪,山路滑,你輪椅怎麽上來的……”
金仁賢的目光片刻不移,凝望著愛人的臉,20天不見,仿佛隔了幾年,思念入骨髓裏,痛不能解。即是此刻麵對麵,也是抓心揪肝的思念滋味……
秦子衿俯下身,蹲在輪椅旁,手撫在他的腿上,仰臉時淚水從眼角滑落。
這麽多天的委屈,她控訴:“那天!那天媽說要送我走,我跑去找你……可你,一直在罵我滾,有多遠滾多遠,還說再也不想見到我。我傷心了,生氣了,也不想理你了。”
金仁賢搖搖頭,很低很低的聲音哀求:“不要……”
秦子衿繼續控訴:“剛開始幾天,我不習慣,心裏總是空落落的牽掛你,怕你發脾氣,怕你不做複健,怕你不好好吃飯……我打過電話,管家說你過得很好,換了新護工,每頓吃好幾碗飯。我滾了,你開心了!過得很好!很滋潤是吧!”
淚水簌簌,模糊視線……
為什麽哭泣?
因為,說的是反話。
金仁賢就在麵前,20天不見,他的樣子……唉,怎麽形容呢?
如果說以前是‘消瘦’,那麽現在就是‘枯瘦’。
以前是‘臉色蒼白’,現在是‘枯槁屍白’。
以前是‘鬧死鬧活’,現在是‘半死不活’。
沒有最糟,隻有更糟!!
20天不見,金仁賢的樣子怎一個“慘”字了得,像久病膏肓,一腿邁入鬼門關了。
“怎麽了,手怎麽了?”
秦子衿握緊他手時,觀察表情有異,又看他戴的手套不對勁兒。
“你的手怎麽了,受傷了嗎?”
摘下來一看,兩隻手上都纏著紗布,特別是左手,掌中紗布裏都殷出血了。
“為什麽會這樣?啊?你又發脾氣了是不是,把自己的手弄傷了!”
肯定是他自己弄的,金太子的地位,家裏不可能有人打他,除非他自己發脾氣劃傷的。
秦子衿擼開袖子,看他的胳膊有沒有傷,順便問一句:“身上還有其它傷嗎?”
問一問,發現金仁賢支支吾吾,眼神躲閃。
“怎麽滴?還有傷??”
夫妻不避諱,秦子衿把他衣服拉開,掀起毛衣一看,胸前3處傷口,腿上也有。
無語了,
氣到唇瓣哆嗦,不知說啥。
自從他病了,秦子衿寸步不離的照顧,沒讓他磕一下、碰一下。
洗澡的時候,在地上鋪兩個墊子,就怕抱不住他,滑倒摔傷。
上下床,坐輪椅,一點一點的扶著他挪,沒讓他磕碰一下。
現在好,他自己弄的慘不忍睹!
“你怎麽弄的?為什麽這樣?”
“……”
“你說話呀,怎麽受傷的?”
“……”
“你不說話,那你來做什麽?你走吧!我不問了,你走吧!”
這一次,金仁賢終於開口了,犯錯似的,嗓音黯啞:“我來接你,不住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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