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金仁賢的話,她的眼睛睜的大大,定格般僵硬,眼淚從那麽大的眼睛裏流出來。
好半天,她沒有眨一下眼睛,淚水開閘似的往外湧,打濕了麵頰,從下頜滴滴答答的,像斷了線的珠子。
金仁賢支撐著坐起來,哄著安撫:“子衿,別哭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沒怪你,真的沒怪你!”
傭人遞來紙巾,他的眼睛上都是血,拿紙巾擦一擦,視線仍有些模糊。
頭痛欲裂,腦袋疼的像用刀劈開了似的。
金仁賢也挺慘,忍著頭痛,安慰了母親,又替秦子衿說了維護的話。
火氣衝動,難免語言過激,看秦子衿哭的那樣委屈,金夫人噤聲,也不說什麽了。
金先生輕咳一聲,緩和局麵:“好了好了,沒事就行,子衿也不是故意的,這件事就算了,不追究了。”
公爹挺給麵子,說句公道話,不追究了。
這一頁,翻過去了。
金家人自始至終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裏?
那天,秦子衿不吭不響,一直掉眼淚,之後也悶悶不樂,甚至病了一場。
為什麽?
她是驚嚇了?挨罵哭了?委屈哭了?
不是,以往三年的日子,委屈多少次,挨罵多少次,她以為自己能忍過去,她以為自己在金家的生活變好了……
其實,並沒有!
一場地震,一場大徹大悟的心寒!
秦子衿的淚珠止不住,眼睛像崩潰似的淚流成河,與她平時的冷靜矜持,相違背,相反常。
可惜,大家沒空搭理她,著急送金仁賢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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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花小調》
她給他寫的曲子,預示著兩個人的關係。
曇花一現,在最美的時候凋謝。
回首記憶,每一次!每一次在她幸福的幻想裏,金仁賢都會給她致命一擊!
退婚那次;
婚後去巴黎紅毯那次;
大病初愈,苦盡甘來了,感情升溫的時候,又第三次這樣。
怎麽就沒記性呢?
感情是奢侈品,婚姻是奴役製。
她在金家人的眼中,隻是用錢衡量和評判。
公公婆婆指責她的話,特別是金仁賢說的那句:“她想救我,她想好好表現立功。如果摔死我,誰給她投資錢?”
哭過之後,大徹大悟。
她永遠也得不到等價的尊重和愛。
一輩子在金家,一輩子都是這種身份地位……
夜深人靜時,
她從抽屜底,翻出那份塑封的婚姻合同,期限三年。
看了看日期,5月29日。
在心裏數算著,還有4個月,滿整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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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之夜,是在醫院度過的。
金仁賢是腦震蕩和外傷,萬幸顱內沒受損。
觀察一夜,第二天出院了。
回家休養,請了一位男護工。
秦子衿的理由是她也受傷了,不能碰水,沒法再照顧金仁賢。
確實,她從樓梯摔了,手掌和手肘也有擦傷,膝蓋大片淤青,一瘸一拐的不能照顧別人。
“那你為什麽去別的房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