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寶在秦子衿的懷裏,都這麽守著,在手術室外坐了一夜。
二寶睡得很不安穩,時不時的抽搐身體,像是驚嚇,夢中哭泣呢喃:“爸爸,爸爸!”
秦子衿摟緊孩子拍撫,左手中撚動那串佛珠,心髒揪到嗓子眼……
“手術中”的燈亮著,一整夜。
終於,門打開了。
跑上前時,幾個人的腳步都有些踉踉蹌蹌,就怕下一秒醫生搖搖頭。
恐懼,那種心髒滯停的緊張感,沒法形容。
右肋貫穿傷,內腔出血,好在急救得當,搶救成功,撿回一條命!
大手術,失血過多。
金仁賢昏迷了一天一夜。
幾位家人熬心血,感知不到白天黑夜,一直盼著脫離危險。
終於,在第2天晚上轉出了重症室監護室,脫離危險期。
秦子衿鬆了口氣,才有心思接工作電話。
華國方麵的邀約,請她去參加工作。
秦子衿點頭答應了,心理上……還是有點猶豫,牽掛金仁賢這邊。
正拿不定主意的時候,金夫人說話了。
“子衿,從身份上講,你是妻子,他是丈夫,你怎能不管他了?從道義上講,他是為你受傷的!他還沒醒呢,醒了肯定要找尋你,看不見你多傷心!工作的事推一推,別去了。”
又是這種語氣,仿佛時空逆轉,回到過去了。
不說還好,秦子衿本身是心軟的、牽掛的,
嗨,聽金夫人一說。
非走不可!
“媽,工作是正事去辦。在華國的公益會已經預熱一個多月了,明天9點舉辦,我已經耽誤了很久時間,現在必須坐飛機走。另外,媽,您不要把受傷的事牽連到我身上。受傷是架子砸的,是場地工作人員的失誤,不是我的失誤。道義上講,我已經在這裏守了一天一夜,我認為可以了。”
“不行,哪怕你再等幾個小時,麻藥過勁,他很快就醒,你陪陪安慰安慰他,別讓他看不見你太傷心。”
“我不是心理醫生。”
“秦子衿,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
“我知道,不一定能做到。”
“你!”
金夫人的臉色不善,強迫的,她不讓秦子衿走,秦子衿肯定走不出醫院。
“媽,您又要這樣?!”
兩個女人怒視著彼此,誰都不肯示弱。
婆媳對抗,戰鬥躥火。
金先生趕緊擠進來,緩解僵局說:“好了好了,沒有要阻攔你的意思。子衿,工作重要,你去吧……”
金先生會辦事,不但讓樓梯口的保鏢讓開了,還讓司機送秦子衿去機場,照顧周到……
醫院裏,金夫人氣得胸口起伏,跟丈夫抱怨:“你看不出來嗎,她翅膀硬了,故意跟我擰巴,故意針對我!”
迷之難題,
婆媳關係真難搞,確實,秦子衿也不知道是哪根叛逆神經繃出來,就是跟婆婆擰上了。
如果婆婆不命令她,不讓保鏢阻攔她,秦子衿主觀主動的或許會留下來照顧金仁賢。
結果……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金仁賢躺在病床上,渾然不知“拿命留住的老婆”已經被媽媽的一句話趕走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