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營房,就見一人趴著被綁在床上,大腿上背上包紮的地方還在滲血。
三十歲上下,挺精悍的,聽見有人進來,睜眼瞅了一眼,又閉目不語。
“知道我是誰嗎?”朱由檢也不以為意,明知必死的時候,皇帝也不管用。
“知道,皇帝陛下嘛。”
“嗯。”隻要開口就好:“你都知道些什麽?”
“您也別問了,的自知必死,什麽也不會的。”
嗬嗬,如果真的求死,就不會開口了。
“有沒有家人?”
“幹這行,有家人也不認了,早就斷絕關係了。”
“有妻兒嗎?”
“沒有,爺自個就是一家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嗬嗬。”
田爾耕插話道:“審過他的同夥,很可能有,隻是不知道是誰在哪。”
“朕也不管你有沒有家人了,朕問你,如果朕讓人放出風聲,你全招了會怎麽樣?”
“您是皇帝,不能這麽幹。”
“朕自然不會這麽做,如果有人瞞著朕這麽做呢?”
沉默許久,這人才道:“您不用多了。
如果我招了,他們逃不過一死。
我不招,您放出風聲,他們也是一死。
不招,我還能全了義氣。”
“嗬嗬!
如果你招了,朕會保你家人平安。
你是不能免罪的,朕讓人將你的家人都搬遷到皇莊,再給他們一些地,算是給你的酬勞。
如果你不招,自己琢磨吧。
何況,你講義氣,他們可未必。
田爾耕,將屍體與凶器都帶來。”
摸不清皇帝還要幹什麽,這人隻是靜等著。
不一會,虎爺與猛子的屍體都帶來了。
這是證物,不能隨便掩埋,幸好氣寒冷沒有腐爛。
“放他起來,讓他自己看。”
這人掙紮著起身,將兩具赤裸的屍體看了看,又將虎爺的匕首在猛子的傷口上比劃幾下。
“將記錄給他看看。”
“不用了,我明白。
可惜了猛子。
陛下,您可要話算話。”
“朕金口玉言,既然了就會辦到。
怎麽,你還要朕立字為據嗎?”
“人不敢,既然如此,人知無不言。”
朱由檢很失望,能與權貴搭上的隻有幾次械鬥,搶了幾次民女。
單憑這些好像很難對一個勳貴定罪。
“還有什麽?隻要是你覺得怪異的,與高門貴姓有關的,都講講。”
這一,這人想起一事:“我們拍花子。”
朱由檢一臉懵逼。
這人忙道:“就是用藥迷昏童稚去拐賣,通常會賣到外地青樓,外地的則會賣到京師。
隻是,每逢遇到姿色過人的娘子,虎爺都是親自去辦,任何人都不允許插手。
人好奇,曾經跟蹤過一次,結果發現是送進了伯爺府,自此以後人再也不敢再過問。”
朱由檢與田爾耕對視一眼,有戲!
“繼續。”
“這些年少也送進去幾十個了,人就知道這些。”
“好,算你立了一功。”
“謝謝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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