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前一日,順府按慣例在東直門外迎春儀式,勳戚內臣武士都必須出席赴春場跑馬,眾人各自抖擻精神,使出各種本事,倒也頗為熱鬧。
“好!”
“侯爺果然是家學淵源!”
趙侯爺一個漂亮的鐙裏藏身惹來全場高呼。
起來,這些豪門大家的繼承人,先優勢明顯,各種資源堆上去,就是普通人也給堆成了人才。
可惜,大明的豪門大戶點錯了技能樹,全點在浮華上了。
“承讓承讓。”又一位贏得跑馬的爵爺得意洋洋的抱拳繞場一周。
看到這,朱由檢想起後世的賽馬。明人好賭,無物不賭,貌似這是個發財的行當,值得考慮。
博彩業啊,甚至能支撐起一個城市一個地區的經濟,可想而知其中利潤有多大了。
隻是,這玩意貌似是靠概率賺錢的,而他對概率隻知道一點點,就知道硬幣落地次數多了,正反麵出現的次數基本相等。
不過這行業利弊都有,還得好好斟酌。
立春日,朱由檢再一次大開眼界。
這一日,不論貴賤都吃蘿卜,稱‘咬春’。
宴會倒是不稀奇。
可用棉花塞耳朵什麽鬼?
卻是取其聰明之意。
還有什麽鬼?
好奇心起,略一打聽,遂換了便裝,不從北邊安定門去外校場,拐個彎從東邊朝陽門出去。
一路上,遊人川流不息,每個人的頭上都戴著烏金紙疊成的飛蛾蝴蝶螞蚱。
大的如巴掌,有的似銅錢,有戴一個的,也有插滿頭的。
隻是,這位有為青年,你這腮邊一抹嫣紅是啥玩意,配著鬢角兩隻顫悠悠的蝴蝶,你丫的到底是男是女?
還有這位青年俊傑,咱怎麽看著你臉上往下掉麵粉呢?
這特麽的什麽風氣?
“陛下,這是‘鬧嚷嚷’,多戴者都是勳戚大臣之家人。”王之心見朱由檢四處打量,忙在旁解。
其間又有十數支隊伍,每人打扮都頗有古意,高冠峨帶,身穿大紅官袍,手捧笏板騎馬而行,看神色卻又不似大戶豪門。
“這些人都是緋優,就是唱戲雜耍之人,仿效古人雲台諸將瀛洲學上之類。”
一轉頭,哎呀臥槽,這誰啊,大白出來嚇人。
隻見十數人抬著一台閣,其中坐一花枝招展周身環佩的女子,身旁有幾個一身錦衣的童子。
隻是,這女子眉毛修剪的如細線一般,臉倒是很白,慘白,都被粉糊的看不出肉色了;
兩腮從眼角下開始用胭脂塗抹,向下直到與嘴角平行,向後直到耳邊;
嘴,真真正正的櫻桃嘴,畫的比櫻桃大不了多少。
這尼瑪,活脫脫的倭國藝妓既視感。
“陛下,這女子是娼妓。”
搖搖頭,前行至東郊,忽聽眾人喧嚷:“來了來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