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大奇,拿起一看,整個人頓時不好了。
“上次覲見陛下時,臣已有一些發現。
這十數日裏,臣率人日夜核銷,又發現無數篡改損毀之處。
冒支錢糧,進庫數目短缺,冒領撫賞,臣就不一一列舉了。
詳細數目尚未得出,但臣預計貪墨總額當在百萬以上。
此案上至巡撫下至軍校,無一不牽扯其間。
臣還訪得,宣府巡撫王成鉞,初上任就收受銀錢5000兩,其後每年俱有1萬兩慣例銀子。
雖然證據確鑿,但臣知滋事甚大,因此密令心腹急報陛下,聽候陛下裁決。
臣巡查宣府太監王坤叩上。”
臥槽。
你不要這麽能幹好不好?
你這麽一揭底,搞的朕很為難的。
又深恨宣府諸人,你們貪墨我也知道,也暫時不與你們計較。
可你們有點職業道德好不好?
後世造假還知道弄個高仿呢。
你們都是朝廷大臣一方諸侯,造這種黑心作坊水準的賬簿,被人家十半月的就查出來,對得起貪墨的銀子嗎?
你們但凡在造假上花點本錢,我至於這麽為難嗎?
為難什麽?
怎麽處理啊!
一旦案發,滿下都會專注於此。
如果不處理或輕輕的放過,置朝廷的威信於何處?
置朝廷的律法於何處?
置皇帝的臉麵於何處?
而且,有此前例,以後再有類似事情會麻煩很多。
如果下重手處理,且不宣府鎮對邊防的重要。
也不這很可能是曆年來的積案。
最怕的是引起兵變。
雖然兵變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卻犯不著冒這個險。
兵變本身不可怕,估計翻不起什麽大浪。
可後果卻沒法承受。
參考孔有德叛亂,區區千餘人叛亂,愣是延綿兩三年,差點將登萊二府打成了廢墟,直到大明亡了都沒恢複元氣。
你讓朕真的很為難啊!
有證據時,皇帝抓那麽三五個文官武將,沒事。
抓那麽十個二十個,也還能湊合著不出事。
抓上百十個?
皇帝你是生怕不出亂子嗎?
王坤如果查的一清二楚,抓還是不抓?
還是實力不夠,如果有6個兒子在外帶兵……
朱由檢也隻能苦笑了。
“還有誰知道?”
魏忠賢也忙道:“到了宮裏之後,隻有臣知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