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見狀也不進偏殿了,就在簷前設下座位。
閣老、九卿賜錦凳,其餘人分列簷前左右。
孫成名朗聲道:“臣受命協理審訊各部吏員,親見胥吏、番子之殘暴,吏員之淒慘,臣深感慘然。
有東廠番子借審理之機收受賄賂貪贓枉法。
有錦衣衛獄典、提控借收押之時勒索、恐嚇詐取錢財。
有緹騎趁抄家之機肆意勒索吏員家人聚斂錢財之外,更有趁機侮辱、奸**女者。
臣又聽聞京師近日亦是混亂不堪。
順天府府尹何廷樞任用酷吏借清丈之機侵害小民,大興、順義、房山多處激起民變。
此外,何廷樞為人貪鄙,收受賄賂數額多達數千兩。”
魏忠賢低眉順眼,麵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雖然如此,他依舊老神在在的侍立在一旁。
王之心接過奏章,雙手放在案幾上。
“念。”
孫成名的奏章,一樁樁一件件寫的清楚。
東廠番子與胥吏借審訊之機勒索吏員,數目、當事人一清二楚。
錦衣衛緹騎借抄家的機會,勒索吏員家人、乘機貪墨錢財,人證、口供俱全。
順天府之事就不必說了。
何廷樞個人之事更不用說。
可以這樣說,這短短的半個月時間,何廷樞每月與小妾上床幾天都被人查了個清清楚楚。
------
總之,奏章的意思就是,你的人有問題,你的人做事方法有問題,你的政策導致了嚴重後果。
如果換了別的皇帝,即使沒暴跳如雷,也會惱怒的很。
因為這些指控無異於在打皇帝的臉。
可朱由檢恰巧不是別的皇帝,這一拳無異於打在空氣中。
思索一會,先定下基調,那就是絕不護短。
因為重要些的、可用的人都已經被魏忠賢洗白了,這些被指控的都是些無關痛癢的角色。
因為這樣做的後果,其結局最終也不過是換一批人繼續貪墨。
這個不能細說。
也很惱火,他一直沒怎麽使用東廠與錦衣衛,固然是不想搞特務政治,何嚐不是因為這兩處本身就不幹淨呢!
結果,這麽長時間,魏忠賢、田爾耕居然還沒有打掃幹淨。
雖然可能對東廠、錦衣衛的權力有些許影響,可也顧不得了:“魏忠賢,你說。”
“臣無話可說。”魏忠賢毫不猶豫的道:“臣隻能說絕不姑息、包庇這些人。”
雖然很尷尬,卻也已經仔細考慮過,也明白皇帝的意思。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