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向來跋扈猖狂的小日本,怕是絕不會想到,他們竟連交手的機會都沒有,就這般全部喪命於此吧。
李嘯仰頭望天,那緩緩西斜的太陽,將溫暖的餘暉,塗滿了他英俊的臉龐。
“傳本伯軍令,步兵打掃戰場,將敵軍屍體全部丟入海中喂魚,重型龍擊炮部隊與火銃手,依戰前計劃,繼續攻打湯灣山本陣,務要在太陽下山前,攻破本陣,將島上殘存薩摩軍,統統消滅。”
“得令!“
如血夕陽下,逃回本陣後的島津章久,站在本陣的瞭望塔樓上,麵無表情地看著那些明軍正沿著山道推十門炮口極其巨大的大火炮,向上山道口緩緩前行。而在這些火炮之後,是密密麻麻的火銃手在跟行前進。
島津章久突然臉上泛起苦笑。
他看得出來,明軍這些大筒,極可能比先前船上那些火炮還要厲害,那麽,自已的本陣,怕是絕難承受這樣的齊射轟擊了。
也就是說,自己想憑陣固守亦不可得了。
要投降麽?
這個念頭,忽地從島津章久腦中閃過。
不過,他迅速地搖了搖頭,為自已這個想法而感覺羞恥。
薩摩的武士,隻有戰死於疆場之輩,卻絕無屈膝投降之徒!
雖然那薩摩藩藩主家津光久,對自已這般猜忌,但這絕不能成為自已背叛島津家的理由。
忠勇的武士,隻能象櫻花一樣,凋謝在生死搏殺的戰場。
想到這裏,島津章久心下,已有了決定。
既然武士的最終宿命,是戰死疆場,那麽,就讓自已與這一眾手下,在這裏為島津家盡忠吧。
島津章久返身離開,回到自已的房間。
他一眼就看到,那名縮在牆角抖如篩糠的樂妓,和枯坐一旁,有如一具木偶的瞎子能樂師。
“奏樂,起舞。”
島津章久將太刀往榻榻米上一丟,一邊脫盔甲,一邊冷冷下令。
淒涼悠深的緋樂,如泣如訴的響起,眼中含淚的樂妓,手執帕扇,隨著樂曲婉轉而舞。
僅著內衣的島津章久,一臉猙獰地連飲三杯清酒,便獰笑著起身,吼叫著衝向那名樂妓。
他如同一隻野獸一般,將樂妓的衣服統統扒光,把她光潔如玉的身體狠狠壓在身下。
悠揚的緋樂中,樂妓的哭泣與他的嘶吼交織在一起,直到從頭到腿一陣過電般的酥麻過後,他才大吼一聲,便癱軟在她綿軟的身體上。
“將軍。。。。。。”
島津章久緩緩捧起樂妓滿是淚痕的臉,粗大的手指,輕輕拂過她那一點紅唇,這個心如鐵石的武士,雙眼之中竟也有淚光閃動。
就在這時,忽然從外麵又傳來了綿密巨大的撞擊聲。整個房間被震得不停搖晃,天花板上的沙石簌簌而落。
島津麵無表情,卻心如刀割。
他知道,是明軍在開炮轟擊本陣的壁牆,在這樣猛烈的炮擊之下,這本陣,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該上路了,你準備好了嗎?”
他向這名被他抱在懷中的樂妓苦笑了一下,聲音微微顫抖。
樂妓珠淚滾滾,卻微微地點了點頭。
“動手吧,將軍,能死在你手裏,是我的榮幸。”
島津章久站起身來,輕輕拾起那柄冰冷鋒利的太刀,他將那長長的鮫鯊皮刀柄,用力地握緊。
“別怕,我的刀很快,不會很痛的。”
島津章久對全身赤.裸卻背對著他端坐不動的樂妓,苦笑著說道。
隨即,他大喝一聲,揮刀橫劈,樂妓的頭顱騰起飛起,在空中劃了一道短短的弧線後,滾落在一個陰暗的角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