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想到申屠葉朗的後事會處理地那樣迅速。
出於申屠家的背景,從申屠葉朗死亡到下葬的這段時間裏並沒有受到媒體的過多打擾。
魏毓一個星期沒有去上學,整天呆在申屠葉朗和顧子庭住過的房子裏麵整理東西。
她從書房的書架上找到了申屠葉朗說得那個戒指,很一本正經的求婚戒指,又大又閃亮的鑽戒,內圈刻了他們兩個的名字,除了求婚不會讓人有其他聯想的玩意兒。
魏毓在想,她之前要是找到了這個戒指,她和申屠葉朗肯定不會是這樣雙雙慘死的結局。
她在抽屜裏找到了申屠葉朗的日記本,寫得零碎又混亂,但是大概能知道在自己死了之後的這段時間裏他過得是什麽日子。
他說他過得不好,魏毓是信的,打她重生回來見他的第一麵時就知道了。
他突然之間變得陰沉又滄桑,眼裏已經沒有曾經的驕傲和張狂。
她記憶裏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不知從什麽時候就不見了。
她吃不下東西也睡不著覺,不到一個星期就把自己熬得不成人形,陳晨宸從一開始哭著好言相勸,到後來直接撬開她的嘴往裏灌,可是她吃了就吐,一點辦法沒有。
韓行川看不下去,找了醫生來給她打營養針,勉強撐到了申屠葉朗下葬的那天。
申屠葉朗下葬的那天也是去年顧子庭辦吊唁禮的日子。
天氣晴得很好,樓底下來了很多人,統一穿著白色的衣服,說要送申屠葉朗最後一程。
魏毓沒有說話,她穿了一條潔白的裙子,捧著裝有申屠葉朗骨灰的玻璃罐子往外走。
給她打傘的是陳晨宸,徐畏也來了,跟在魏毓旁邊。
魏毓看著他們,說:“申屠葉朗不喜歡你們兩個,走遠一點。”
最後給魏毓撐傘的是韓行川。
申屠葉朗的父母跟在身後,一行人徑直朝公墓去。
申屠葉朗的父親說這裏的公墓是申屠葉朗早就買好的,本來打算在這裏安葬顧子庭,之後不知道怎麽回事又把顧子庭的骨灰給送回了法國,所以這裏就空了出來。
申屠葉朗的父親流著淚歎氣,說:“誰能想到……”
到達公墓底下的時候遇到了顧子庭的表哥和小姨。
同樣透明的玻璃罐子由馮至捧在手裏,魏毓看看自己手裏的,再看看馮至手裏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馮至也一臉頹喪,說:“這一年的時間,都死了。都是孽緣,小庭當初喜歡他喜歡得要死,結果這人連她的吊唁禮也沒出現。現在好了,埋在一起也算了了小庭的一個心願。”
魏毓捧著申屠葉朗的骨灰和他並肩走,心裏一片荒蕪,竟是連半點的喜怒哀樂都沒有。
到了下葬的地方,徐畏一看見墓碑就皺起眉頭,說:“這墓碑的銘文是誰寫的?”
“一生一世一雙人?好像有點諷刺吧。”
魏毓說:“我答應了的,反正顧子庭也入不了祖墳,這樣挺好。”
馮至便不再言語。
陳晨宸換了道袍來操持下葬,魏毓親自把兩個罐子放進坑底拿紅布蓋上,親手捧了土壓在上麵,自己一點點把土填平把墓碑立起,全程不讓人幫忙。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