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多絕望,才能把生死大事,如此輕描淡寫地說出來。螻蟻尚且偷生……
“到底是什麽病,竟會這麽嚴重?”
握著徐丞謹微涼的手,宋離月蹙眉問道。
記得小時候見他的時候,人雖然瘦了一些,卻很是健康,人又不挑食,不過十幾日的功夫,就瞧著他一點一點胖了起來。一張常常掛著笑的臉,白白胖胖的,甚是可愛。
隻是十年沒見而已……
看著人躺在床榻之上人事不省,脆弱得好像一陣風吹來,他就會隨風而逝。
宋離月喉頭有些酸脹,這十年,他肯定是受了不少的苦。
徐丞謹,你千萬不要有事。
你這個人,性子雖然有些別別扭扭的,但我知道你對我很好。你要是死了,我肯定會很難過。我最討厭哭了,爹爹死的時候,我都快哭惡心了。雖然你是個不聽話的小徒弟,不許我這,不許我那,可這次你一定要聽我的,不可以有事,更不許死……
腦海中亂七八槽想著,宋離月強行把自己從那片混沌中拉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都在顫抖著。
不可以慌,不可以……
趙修把炭盆挪到床榻旁邊,又讓人添了一個過來。
醫者還未到,他站在一旁按耐住心焦,繼續說道,“主子小的時候墜入山崖,失蹤了將近三四個月才被找到。找到的時候,人已經是人事不省了,回來之後,又是一直高燒不退,從前的事情也是忘得一幹二淨。醫者診出主子身上寒氣盛,估計是跌入寒潭所致,隻是難為主子當時那麽小,竟一個人硬生生挨了那麽長的時間。人雖然是救活了,那寒症卻怎麽治都治不好……”
宋離月沒有說話,眼睛緊緊盯著麵白如紙的徐丞謹,很是憂心忡忡。
當年自己的確是在寒潭附近撿到徐丞謹的,可他身上的寒氣,當年爹爹已經替他驅除了不少,怎麽多年之後,反而會更加嚴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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