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王永平出了門,也不用尋,隻往村口去,王永貴肯定在那裏。
果不其然,一堆人正圍著王永貴奉承,王永貴明明心裏得意,嘴裏還要些謙虛的話,偏又壓不住那得意,看在外人眼裏,就有些虛偽。
聽王永平叫他回去,還有些不情願:“這回子有什麽急事不成?我一會子再回去——”
王永平本來想給自己這個三哥麵子,可沒想到他這麽不上道,幹脆的道:“娘了,你要是不肯回去,讓我直接打斷你的狗腿,拖回去——”
王永貴那熱血上頭的腦子,一下子那血就降了下去,打了個激靈:“我這就回去,這就回去——”
也不客套話了,拉著王永平就往家走,一路還問:“可是家裏出事了?”
王永平悶頭走路不做聲不搭理他,兩兄弟很快就到了家。
一進院子,看到江氏跪在地上,自己的親娘手裏拿著一根細竹竿子坐在椅子上,自家妹子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王永貴的腿肚子就開始發軟。
還沒開口,站在親娘後麵貼著牆根的金花和金盤就殺雞抹脖子一般給他使眼色。
王永貴心知不對,心翼翼地開口:“娘?找我啥事?”
張婆子一聲冷笑:“喲,舉人他舅兄老爺回來啦,這不讓人去請你,隻怕你連回家的道都忘了吧?”
王永貴嘿嘿一笑,搓著手湊到張婆子旁邊:“娘,您這的是什麽話?這不是寒磣兒子麽——”
“啪——”一聲,張婆子揚手就是一竹竿子抽在了王永貴的臉上,瞬間就抽出來一條血痕來。
王永貴淬不及防之下,嗷一嗓子就跳了起來:“娘,咋滴啦?你抽我臉做啥?”
張婆子手下沒停,那竹竿子竿竿見肉,抽得王永貴上竄下跳,慘叫連連。
到底張婆子曾經大病過一場,雖然如今病好了,可因著百日沒過,有些滋補身體的藥膳這才開始慢慢吃,就有些比不得以前了。
隻抽了十幾下,就腿腳有些追不上王永貴了。
王永珠慢條斯理的上前,捋起袖子:“娘,你先歇會,我來替您抽——”
張婆子點點頭,將竹竿子交給王永珠,不忘記叮囑一句:“用力抽,不把他腦子裏進得水給抽出來,把他那上飄得魂給抽下來,別停手!別心疼這竹竿子,你娘我準備了十好幾根呢,抽到明去的都有!”
王永貴聽了這話,連跑都不敢跑了,開玩笑,老娘抽還有活路,老妹抽,那真是要人命啊。
當即,那熱血也不上湧了,腦子也不發熱了,呲牙裂嘴的走到張婆子麵前,噗通給跪下來,哭喪著臉:“娘,老妹,別抽了!我認錯還不行?”
張婆子冷笑:“你錯哪裏了?”
王永貴……
神特麽知道錯哪裏了!可這老娘和老妹都要收拾自己,肯定是自己錯了!
吭哧吭哧的不出來,王永珠手裏的竹竿子輕輕在地上一敲,剛好敲在石板上,那石板哢嚓就裂開了幾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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