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那些華人巡捕們了……
……
“日華新聞”。
孟紹原看了一眼牌子。
這是湯恩路上一家日本人開辦的小的報社,每周出一期,主要是報告一些日本國內的新聞。
這在日僑當中還是有一些市場的。
走進去的時候,裏麵一共隻有三個人,一男兩女。
“你好。”那個歲數稍大的女的迎了上來:“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助您的嗎?”
“我是流川楓,我才從滬江大學那裏過來。”
“滬江大學?”
本來正在忙碌,那個歲數看起來頂多隻有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孩子,一聽到這個名字,立刻放下了手裏的工作,急急忙忙的問道:
“您是從滬江大學那裏來的?您認識一個鬆本廣邦嗎?”
孟紹原看了看她:“您一定就是鬆本真柰子吧?”
“是我,是我。”真柰子急不可耐地說道:“請問,您有我祖父的消息嗎?”
孟紹原神色黯然:“支那人向滬江陣地發起了進攻,非常凶猛,您的祖父鬆本閣下,和山田大尉,帶領帝國英勇的士兵和義勇隊的僑民們,進行了艱苦卓絕的奮戰,最終……最終全部為天皇陛下效忠了!”
“啊!”
真柰子的眼淚“唰”的一下就流出來了。
年紀大的婦女急忙安慰著他。
唯一的男的來到孟紹原的麵前,一個鞠躬:“我是日華新聞的社長兼總編輯浦川達彥,您在前線奮戰,辛苦了。”
辛苦?不辛苦。
少爺我一直躲在陣地後麵,就是勝利後被自己人給打了一頓。
可是,滬江大學的日本人全都死了,自己還活生生的站在這裏,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我也是要玉碎的,當支那人衝上陣地,我和他們奮勇拚殺……結果,一槍托砸在了我的腦袋上,我暈了過去,你看……”
孟少爺腦袋上挨了一槍托那是千真萬確的事情啊,到現在腦袋裏還暈乎乎的,孟紹原懷疑自己別是被砸得腦震蕩了。
“該死的支那人!”浦川達彥憤怒的咆哮。
不光是後腦袋,“流川楓”臉上、手臂上還有被毆打的痕跡呢。
那一定是他在和支那人奮勇作戰時候受的傷。
無論是浦川達彥,那個歲數大的日本女人,還是正在哭泣的真柰子,看著“流川楓”的時候,眼神裏寫滿了尊敬和崇拜。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同伴們都死了,鬆本閣下,就在我的身邊。而那些支那士兵,已經衝進了滬江大學。”
孟紹原的眼眶那是說紅就紅:“鬆本閣下在陣地上的時候,一直和我說起你,還說你的17歲生日剛剛過去。我發現他還有一口氣在,我扶起了他,鬆本閣下示意我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照片,那是你生日時候拍的,真柰子小姐。”
真柰子再也控製不住,趴在那個老女人的身上嚎啕大哭。
“你的祖父,在臨終的時候,拜托我好好的照顧你。”孟紹原“哆嗦”著從口袋裏掏出了那張真柰子生日時候拍的照片:
“這,是他留給你的最後禮物了。”
真柰子哭泣著,顫抖著拿過了那張照片:“謝謝……謝謝……流川君……”
嗯,算是認識真柰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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