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剛才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周烈的水性非常好,可是落入奈何橋下的河水,隻覺得四處不著力,身體就像沉入泥沙之中,有種即將溺斃的感覺。
“嗬嗬,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景泉展顏一笑,看得周烈愣住了,原來她笑起來如此動人。
當周烈想要靠近景泉時,發現她已經沉了下去,不知蹤影。
“死?我要死在這裏了嗎?這就是死亡的感受嗎?等會,等一下,也許還能搶救一下。”周烈想要捂住嘴巴,可是河水不停倒灌進身體,完全不受阻礙。
“好難受!死,死亡原來如此痛苦……”
掙紮,無助,冰冷,虛暗……
心中變得越來越沉靜,周烈仍不甘心,可是一切最終歸於虛無……
不知道過去多久,虛無中好似亮起一點光芒。
“我?在哪?”
“世間無我,不,我還沒有留下深刻的印記,怎麽可能就這樣死去?既然世間有那麽多傳說,我周烈要行於九天之上,要飛升天闕,要成王做祖。”
“反抗,反抗,這種感覺太難受了,哪怕沉於九淵之下,我永遠不會屈服,永遠不會停下腳步。”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雷聲滾滾,有一股雄渾霸氣的意誌正在複蘇。
某個瞬間,這道意誌突然接通天地,下一刻周烈重重咳著,睜開了雙眼。
“咳,咳,原來全是幻象,我仍然站在忘川河畔。”周烈看向身前不遠處的景泉,發現她正捂著嘴看過來,似乎憋著笑,而且憋得非常難受。
“這,這是咋回事?”周烈看向自己的雙手,心中好像遭了雷劈:“手上的老繭呢!那寬大勻稱的骨節兒呢?還有,還有那令我驕傲的古銅色肌膚呢?這……這是什麽鬼,為什麽變白這麽多?”
景泉嘖嘖稱讚:“不錯,不錯,恭喜周兄得到長生神位。”
“啊?我變成女人了嗎?”周烈急忙摸向胯下,不由得鬆了口氣,還好傳宗接代的家夥事兒還在。
“哈哈哈!”
景泉忍不住大笑:“這長生神位分化雌雄,雌化的那份有著駐顏功效。相信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稱呼周兄為黑小子了!而且,而且說不定還可以擄獲很多女子的芳心。”
周烈用手一指,借穎兒的力量喚來一麵水鏡,當他看了一眼,就像見鬼一樣。
“啊!景泉,吃我一刀,打死老子都不做小白臉。”
淒慘的話音在忘川河邊回蕩,景泉以飛劍抵禦,大聲勸解:“挺好的,很俊朗,很帥氣,周兄聽我解釋,獲得長生神位隻是第一步,我真正想要得到的是帝旺神位。隻有這樣才能貫穿始終,讓自身根基一步登天。”
“帝旺?”周烈看到景泉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心中不由得一動,感受到了心中生出強烈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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