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微微低著頭,淒淒道“回夫人,這正是五夫人住的瀾殿。”
簡清之帶著疑慮往裏麵走去,推開同樣落滿灰燼的木門,繞過小道回廊來到寢殿。
“你們在外麵等著,我自己進去就行。”簡清之將兩位女傭擋在門外,準備推門,還沒碰到木門就被女傭伸手攔截住。
“夫人,五夫人的性子怪異,你不可與她單獨待在一起。”兩位女傭堅持擋在她麵前,目光堅定的凝著她。
“我不能?”簡清之反問,勾唇冷笑“要不,我讓閣主和你們兩位說說?”
語氣裏的警告讓女傭縮了縮手,想到阿梅的吩咐,女傭又大著膽子將手伸出擋在她麵前。
“夫人,阿梅吩咐過,不能讓夫人與其他夫人單獨待在一起。”女傭說完將頭低下,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
“阿梅?”簡清之咀嚼著這個稱呼,冷冷笑過,轉頭離開了寢殿。
兩位女傭乖順的跟在身後,深知惹怒了夫人不敢言語。
走出瀾殿,簡清之偏頭對著女傭道“帶我去正殿。”
“夫人這是要去看閣主?”兩位女傭驚歎問道。
別說是她兩,就算是任意一個女傭聽到都會覺得詫異震驚。
自夫人清醒之後,便下了死命令,不許閣主踏入上清殿。
閣內人也沒當成一回事,隻當夫人嬌作,也道閣主不會當真。
誰想,第二日,閣主便在上清殿門口吃了閉門羹,任憑閣主如何說,如何哄,夫人都不露麵,殿門更是紋絲不動,連絲縫都沒剝開。
閣內人倒是幸災樂禍的想,夫人遲早會把閣主的恩寵給消磨掉,誰道,閣主連著三天站在上清殿的門口請求夫人讓他入殿。
閣內人這才意識到,住在上清殿的夫人惹不得,連閣主都降不住的人兒,他們又如何惹得起。
如是,簡清之在閣內的名氣漸漸大了起來,討好她的人也漸漸變得多了,其中最盛的,尤其是秦韻。
“沒錯,看看他。”簡清之勾起淺笑,回轉身對兩位女傭說道“送我到正殿你們就離開。”
“是的,夫人。”女傭應下。
送到正殿,女傭才退下。
簡清之站在正殿門口,看門的女傭推開門,恭維道“夫人請進。”
“嗯。”簡清之踏進正殿,右腳左移直徑走向庭院中的亭子,端坐在石凳上,閑閑的喝茶發呆。
瀾殿寢殿內,躺在床榻上的魏瀾,惺忪著雙眼,迷糊的看著床頂上得琉璃彩光,虛弱蒼白的雙手隱隱顫抖著,動彈不得。
掙紮的動作在現實中做得極其困難,大幅度的動蕩導致她呼吸不暢,隻得輕咳兩聲舒氣“小蘭。”聲線絲絲如細線。
“五夫人。”名為小蘭的女傭正擦拭著床沿邊的灰燼,聽到魏瀾的呼喊聲,才抬起臉來瞧著她。
“剛…剛是誰來了。”語調緩慢,氣息不暢,每說一個字都會停頓半響用來回氣,渡上氣後才來說第二個字,短短的幾個字說得斷斷續續的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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