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開咬了咬牙,內心的擔憂在麵上顯露無疑,“您保重啊……”
白黟點了一下頭,“你也保重。”接著便頭也不回地走了,沒看到羅開站在原地望了會兒他們的背影,這才轉身跟上已經跟著鬼狐走了一段距離的眾人。
“還挺受歡迎的嘛,”觀看了整個過程的藺相安縱使已經有氣無力,也還是忍不住揶揄道,“沒想到你也有人情味這東西。”
“閉嘴。”
張慶水見著這二人鬥嘴,便是身處險境也不禁被逗樂了起來,搖著腦袋笑道:“說句實在話,你倆可真沒有半點師徒的模樣。”
藺相安一驚,正踹著白黟胸口的腿也停下來,他為難地撓著腦袋,不知該如何作答,“呃,這個嘛……我算是管得比較寬鬆的……”
沒等藺相安說完,白黟直接打斷了藺相安下麵的話語,“我們不是師徒。”
“喂!”藺相安沒好氣地拍了一下白黟的手臂,“不是你說要保密的麽?”
“我是說過。”白黟皺著眉頭,一臉苦大愁深的表情,“但現在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了,而且你演技委實太差——”
“誰說我演技差的!”藺相安憤怒地吼道:“我年輕的時候可是上台演過的!”
“哦。”白黟語氣陡地一轉,微微上挑,“那你是演石頭的那個還是演桌子的那個呢?”
“撲哧!”張慶水捂著嘴笑出聲來。
藺相安狠狠瞪了眼張慶水,轉回頭咬著牙,正要說出自己演的角,嘴張開大半又迅速縮成一條縫,小聲咕噥了幾個字。
“你說什麽?”
“我專演醜角……”藺相安悶著聲音說,“戲班子裏的人老安排醜角給我,說我光是杵在那就夠觀眾們樂嗬的,但除此之外,他們對我還是挺好的。”他透過腹部傳來的抖動知道白黟正在憋笑,氣得牙癢癢。
張慶水全然不知二人底下的風潮暗湧,隻是對藺相安話中的內容感到不解,“那個,隻讓你演醜角,算不上是對你好吧?”
“那也比我娘待我要好得多了。”
“令母怎麽了?”
藺相安笑了笑,“她知道我有這愛好後,想方設法讓戲班子裏好幾個角都染上了花柳病。”
“這……”張慶水沒曾想到話題會扯到這個方向,頓時啞然,而藺相安仍然自言自語般地說著。
“這麽一來,戲班子沒法演戲,自然就散了,而我呢,也就不得不放棄這個愛好,回到她為我構築的籠子裏。”
藺相安說完,身體又淡化了些,四周的氣氛也不知不覺愈加沉重起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