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姑姑的心猛地一跳,然後說:“回主子,皇後娘娘在前廳候著。”
太後眉微微一蹙:“誰問她了?”
念姑姑心裏才一鬆,回答道:“倒是路公公送來兩份折子,是說江淮的疫情的。”
“沒有了?”太後的聲音裏隱隱帶著些威嚴。
“路公公還傳了一個口諭:皇上撥了幾萬兩銀子修建一個學堂,但是好象不是為了準備科舉選拔官員所用。”念姑姑陡然間想起了這個口諭,然後說道。
太後猛地停住了腳步,收回了自己的手,看著念姑姑:“以後有什麽及時向哀家稟報,別老想著給你的侄女兒鋪路。”
念姑姑的臉上白一陣紅一陣。自己從來沒對人說起過水蓮是自己的侄女,太後娘娘竟然知道。她低下頭去說道:“是,老奴知罪。”
“這修學堂本是小事。隻是那邊傳過來的話不能漏下。”太後的聲音十分嚴肅。
“是。老奴記住了。”念姑姑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太後才把手重新放在念姑姑的胳膊上。念姑姑才鬆了一口氣。
走過了遊廊,轉入了一個院子。這院子是平日裏吃飯的花廳。太後在廳上坐定,呷了一口茶,說:“把皇後帶過來吧。”
“是。”念姑姑答應著便要退下。
太後頭也沒抬地說:“以後,能擋的就盡量擋回去。沒到初一十五的,別來煩哀家。”
念姑姑臉上再一紅,然後有些羞愧地退下了。她腳下生風地一邊走一邊埋怨水蓮,就是那小蹄子,害地今天自己被訓了一頓。
皇後被請到花廳來的時候,太後正在用膳。她抬眼見了皇後,對旁邊的宮人說:“搬個坐來,添上碗筷。”
皇後謝了恩,告了座以後才坐了下來。桌上,全是素齋。皇後有些不慣,隻用了些便擱了筷。
太後又吃了一會兒,然後吩咐道:“撤膳吧。”旁邊早有伺候盥洗的小宮女端上了一個托盤,上放著一杯茶。她輕輕含了一口茶,吐在了漱盂裏。淨過手後,她朝皇後伸出手:“玉儀,扶哀家到那邊暖閣裏去坐坐。”
皇後連忙起身,走過去扶住了太後的胳膊,和太後一起向暖閣步去。
到了暖閣,她和念姑姑伺候著太後坐在了榻上。太後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吧。”
皇後坐了下來,背脊挺直著。她看了看太後,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有什麽事?”太後拿起了桌子上一串數珠來回摩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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