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你的縱容,她豈敢讓你休妻?若非你的縱容,她豈敢在夫人活著的時候就幫你另尋姻緣?若非你的縱容,她又豈敢將夫人喚到她的房中活活折磨死。李紳,你說你到底該不該死?”
“是,我該死!小慧,你動手吧!”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嗎?”小慧稍微用了一些力氣,李紳瞬間睜大了眼睛,那是喉管被人卡緊,呼吸不順暢的表現。
“殺了我,殺了我吧,這樣我就能見到母親,就能繼續陪在婉兒身旁了。”李紳說著,看向依舊站在門口的甄婉兒,並且努力擠出一抹笑來。
“休想,你休想再來欺負夫人!”
就在李紳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小慧的手突然鬆開了。
“老妖婆罪大惡極,就算入了地府,你也是瞧不見她的。至於夫人,你若當真覺得有愧,就離她遠遠的。生時,你不曾有絲毫庇護,死後,也請你有多遠滾多遠。”
“小慧?”
甄婉兒看著小慧。
“夫人,你說的對,我不應該殺他。”
小慧退至婉兒身旁。
“若此時我將他給殺了,豈不是如了他的願。我要讓他活著,讓他一輩子都痛苦的活著。”
說完,小慧的長指甲淩空一劃,李紳的瞳孔上瞬間出現了兩道血痕。
血,糊住了他的眼球,他什麽都看不見了。
視而不見等同於有眼無珠,既然有眼無珠,又何必留著這雙眼睛。
小慧沒有取走李紳的命,卻帶走了他的眼睛。
海棠樹下,站著一個道士,道士對麵則站著一個容貌極其平常的白衣男子。
“打個賭,你說小慧她會不會像殺死冬梅和李老夫人那樣殺死李紳?”
“不知道。”
“什麽叫不知道?”道士上前一步,抱住白衣男子的胳膊撒嬌。
白衣男子表情糾結地看著道士,問:“你打算一直這樣嗎?”
“什麽?”道士停下搖擺的動作,抬頭看著男子平淡的五官。
“你打算一直用這副麵孔,並且與我說這些別扭的話嗎?”
道士捏了捏自己的臉,抱著白衣男子的胳膊笑了起來:“不好嗎?我覺得這張臉還不錯啊。你……別顧左右而言他,我剛剛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呢。你不是有種法術,可以穿透萬物,直接看見那邊的情形嗎?如何,那李紳可有被小慧給殺死?”
“沒有!”白衣男子說著在道士臉上抹了一下。
道士,變成了姑娘,且還是個相當美貌的姑娘。
“討厭,人家本來還想用這副麵孔再去會會那個李紳呢。”
姑娘轉身,月光落在臉頰上,泛著銀色的柔柔的光澤。
“你用自己本來的樣子豈不是更好?”白衣男子搖頭,眸中既有無奈,也有縱容。
“我還是覺得扮道士更有說服力一些。”
“無所謂了,反正那個李紳看不見了。”
“看不見了是什麽意思?”
“他瞎了!”
“小慧動的手?”
“嗯。”
“婉兒求的情?”
“嗯。”
“什麽嗯嗯的,臭狐狸,你就不能多說兩個字嗎?”姑娘急的原地跳腳:“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你倒是告訴我啊。唉,若不是你攔著,我早就看熱鬧去了,何必站在這裏聽你跟我故弄玄虛外加打啞謎。”
“如意。”白衣男子將她扯到懷中:“你有身孕了還記得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