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不舒服?”
狐狸又問,刑如意則輕輕搖了搖頭。
恍惚間,她想到了什麽,然後抬頭,目光嵌進狐狸的眼睛裏。
“我剛剛是不是夢魘了?”
夢魘,俗稱鬼壓床,是指在睡眠時,因夢中受驚嚇而喊叫,或者是有什麽東西壓在身上不能動彈。刑如意體質特殊,又研習過鬼術,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發生夢魘這種事情的。
想到這裏,她用手摸了摸自個兒的臉頰,那種被巴掌打過的感覺依然清晰。
與常泰成親,是夢。
被巴掌打過,不是夢。
眸光落在狐狸的手上,她禁不住又問了句:“是什麽東西?”
“沒看清!”狐狸握住刑如意的手,“是我大意了,我沒想到那個東西竟會一路跟了過來,且趁著我走神的功夫,將你拖進了夢裏。”
“何止是你大意了——”刑如意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我有種感覺,我的鬼術似乎隨著腹中這個孩子的長大變得越來越弱。一個尋常的夢魘罷了,我竟然都沒有能力自己逃出來。”
“如意。”
“我沒事,就是胡亂感慨一下。”刑如意抬頭,衝著狐狸笑:“親愛的夫君,能不能勞煩你下回再叫我的時候換種方式。例如,將我吻醒。”
說著,刑如意揉了揉自個兒的臉。
“方才那一巴掌甩得我夢裏都覺得疼。”
不待刑如意將話說完,狐狸便俯身在她的臉頰上輕觸了一下。
“這般可還覺得疼嗎?”
刑如意斜眼,“親愛的,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先給了一巴掌再給個蜜棗哄一哄?”
話音剛落,嘴裏便溢出一抹甜來。
狐狸當真給她嘴巴裏塞了一顆蜜棗。
洛陽城,一如往昔那般的熱鬧非凡。
含著蜜棗,看著馬車外來來去去行人,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那年,她初入盛唐,與狐狸也似今日這般共乘一駕馬車,晃晃悠悠從城門駛入。
剛將簾子掀起,就撞上了常泰的那雙眼睛。他穿著一身皂服,站在嘈雜的人群中,目光越過那些熙熙攘攘落在了她的臉上。她笑著衝他點頭,卻見他稍稍一怔,然後便將自己的目光給移開了。
自討沒趣,刑如意揉了揉鼻子,將車簾放下,轉而抱起還是真身模樣的狐狸,將臉埋進他雪白的狐狸毛裏。
待馬車從那圍著的一圈人旁邊行過的時候,她又憋不住的再次將簾子掀開,然後用手指輕輕戳了戳站在馬車旁的一個人問:“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米行的翟老板自殺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