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絕不會跟你……我死都不會跟你的。”年輕女子搖著頭:“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我也不會落到今日這般難堪的地步。你……你究竟是如何欺瞞了老祖宗的。”
“老祖宗?她也配讓人叫她老祖宗。”男人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你以為那老太婆是好心嗎?我告訴你,我是什麽樣的人,她最清楚。我對你,對你家那個沒用的男人做過什麽,她也很清楚。可她根本不在乎。她在乎的就隻是她老祖宗的臉麵,是這整個張家所謂的臉麵。這種人,才是最可恨的。”
男人說著,撲到了年輕女子跟前:“春宵苦短,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做正經事情吧。”
祠堂裏,晃動的燭火因為這突起的一陣風給吹滅了,片刻之後,是踉蹌的腳步聲……
刑如意有早起的習慣,但卻不喜歡趁著瞌睡勁兒沒下的時候去做早飯。
盛唐繁華,雖不及後世方便,卻也有了賣早點的地方。
她早早起床,就是為了享受這大唐盛世繁華之下的煙火氣。一張桌子,幾張凳子,一碟清粥,兩份小菜,吃的不是早點而是熱鬧。
跟正兒八經的酒肆飯莊比起來,這熱熱鬧鬧的早點攤兒上更有人情味兒,聽到的故事也更加的稀奇熱鬧。
“吆,這不是胭脂鋪的刑掌櫃嗎?怎麽今日出來沒帶你家的那隻小狗?”
這裏的人極少見到狐狸,總是將她抱著的那隻千年老狐狸認作可愛的小狗狗。
刑如意懶得解釋,便由著旁人誤會去了。
聽到善意的問話,她嘻嘻一笑,說了句:“小狗貪睡,起早喝粥這種事情就不叫它了。”
“說的也是,咱們喝得都是青菜粥,人家小狗愛吃的是骨頭,不對口味兒,就是來了,也覺得沒滋味兒沒意思。”
“我怎麽聽著老徐你說這話有點兒反酸呢?是不是你家婆娘最近苛待你,沒讓你吃肉啃骨頭啊。”
這早起吃飯的大多都是低階層的工人或者以攤營生的小販兒,說話也不像讀書人那般顧及和講究,都是心裏想什麽,嘴裏說什麽。
“唉,還真叫你給說對了。我娘子說了,說孩子馬上就要進學了,這以後該節省的都得節省點兒。肉倒是有,骨頭也有,可就是沒有我的份兒。我呀,以後也就隻能聞聞那肉香了。”
“可憐可憐,真可憐,可這普天下,又有幾個不是可憐人呐。”
刑如意正一邊喝粥,一邊聽著那幾位大哥鬥嘴。抬頭間,看到一隊捕快走了過去。
“奇怪,這天才剛亮,捕快們就準備出門辦案了?”
“說起辦案,好像五更時分就聽到衙門那邊有擊鼓聲。”
“是擊鼓聲。”賣粥的老板接過話頭:“好像是發生了命案,死了一個人。”
“命案?死人?這命案是哪裏的?這死的又是什麽人?”
“你們知道南王村嗎?”
“就是那個靠著賣藥過日子的南王村?”
“不錯,就是那個靠著賣藥過日子的南王村。這死的是南王村裏一個年輕的婦人,叫做申明月。擊鼓報案的是南王村的村民張有福,可這發現申明月死在祠堂裏的卻是南王村的一個傻子,叫張東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