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賭必贏的那是賭神,隻可惜,百餘年下來,你們也不一定能遇上一個。這逢賭必輸的是倒黴蛋,各個賭場裏都有,可他們也不一定就是賭徒的料。”刑如意解釋著:“這自控能力差,勝負心重,且賭了一次就上癮,死活刹不住腳的,這就是賭徒的料。這種人,一旦沾上賭這個字,這輩子就被困在裏頭了。家裏老小都不放在心上,父母妻兒都不如手中的賭牌重要。這平常沒精打采的,見誰都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一旦進了賭場,容光煥發,兩眼不是冒紅光就是冒綠光,就跟要撿金子一樣,不到閉氣的那天,根本不知道說停。小馬,雖說也賭,也能管得住自己的手跟腳。他會是賭坊的常客,卻不會是賭桌上的常客,這就是賭坊老板說那句話的真正意義。”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肯定也不是幹賭徒的料,我太吝嗇了,吝嗇到一文錢都不舍得往賭桌上放。與其巴望著在賭坊裏發財,還不如指望著坐在街上撿錢。”小盛子直了直腰:“再說了,我要真有那閑錢,多去買幾個肉包子吃不香嗎?”
“香,肉包子肯定比賭牌香。”刑如意先是對著小盛子笑了笑,繼而又問小馬道:“你約莫著你在果園裏睡了多久?”
“一個時辰不到吧。”小馬猶豫了下,伸出了一根指頭來。
“最後一個問題,你娘分明就是被人謀害的,你為何要拉著你爹來府衙報官,說你娘是被你娘子韓梨花給詛咒死的?”
“我娘她是被謀害的嗎?沒錯沒錯,是被謀害的。這詛咒人死,也算是害人的一種吧。”
“你娘不是被詛咒死的,她是先被人掐住了脖子,而後又在身上捅了一刀之後斃命的。你是她兒子,你娘的屍體你總該是看過的吧。”
“看過,但我隻看了一眼。我爹說,我娘死不瞑目,擔心我看了會做噩夢。也是我爹說,我娘可能是被我娘子給詛咒死的。我爹說,這早上我跟他離開家的時候,我娘明明還好好的,這一回來人就沒了,不是我娘子詛咒死的還能是什麽。我也覺得是我娘子的事兒,這才跟著我爹……跟著我爹上衙門報案來著。”
問了半天,這小馬就是個被老馬忽悠著的二傻子,難怪看起來,也是一副不怎麽精明的樣子。刑如意搖搖頭,對常泰說:“凶手不是他,讓小盛子把老馬傳喚過來吧。”
老馬是弓著腰,低著頭走進來的。坐下之後,也是悶頭不吭聲,不管你怎麽問,他都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個動作。
“常大哥,要不,咱們給他上點兒刑?咱們這邊問的口幹舌燥的,他倒好,悶葫蘆一個。照這樣下去,就是問道明年,咱們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啊。”小盛子低聲問,常泰瞟了眼放在一旁的那些刑具,對著他搖了搖頭。
“再等一等。”
“等什麽?”
“等一等如意,看看她能不能相處更好的辦法來。”常泰將目光轉向刑如意。
“我?”刑如意指著自己的鼻子:“行吧行吧,我試試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