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提，媽媽倒是忘了這茬。”老鴇道，“得盡快安排人教你們才行。別因為這個事兒搞砸了咱們的生意。”那些個大爺是來找樂的，可別因為小丫頭們啥都不懂敗壞了興致。
“媽媽——”
沒待玉飛煙把話說完，老鴇笑著捏了一下她的臉蛋道：“你那麽聰明漂亮，媽媽相信你一定會很快就學會的。”
老鴇絕對是個人才，辦事效率那叫一個高。
當天下午就安排了即將上崗人員的崗前培訓中的理論部分學習。晚間便是實景進行觀摩，隨後還安排了龜公進行模擬演習。
模擬演習雖然沒有將那事做到最後一步，但她們這些女人渾身上下哪有一處沒被龜公們給看光、給摸了個遍？甚至為了早早點結束這種折磨，她們還要使出渾身解數去愉悅那些龜公，最後隻有他們滿意了才會出師。
如果你不按這些個要求來，那麽等待你的將是不傷害皮相的各種生不如死的處罰。
雖然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但真正輪到自己，玉飛煙還是哭得比她爹娘死時還要慘。結果便遭受了各種無法想象的羞辱和折磨，最後逼得她不得不強忍著盡量將那些猥瑣的龜公幻想成自己心裏的那個人，才完成了各種業務技能的培訓。
說起來，她心中的那個人也很忙。除了自己的業務要開展外，還要帶新學員。
為了滿足教坊司中對男性工作者日益增多的需求，老鴇適時出手，挽救了許多將被砍頭或者是流放人員中，那些年紀小，模樣還俊秀男孩子的性命。
老鴇自認為自己這是在做功德無量的大好事。殊不知等待那些男孩子便是和靖安一樣，要伺候各種各樣的男人，屈辱的活著。
同樣需要伺候各種各樣男人，屈辱活著的還有玉飛煙。
兩年後的她雖然隻有十五歲，但在卸掉臉上厚厚的脂粉後，露出來的是一張蒼白、憔悴、世故看上去足足有二十多歲的一張臉。
看著鏡中這樣的自己，她都不知道這樣如同行屍走肉般繼續活著的意義在哪裏？唯獨想到還有那麽一個人存在，她才鼓足了勇氣，打起了精神，繼續帶著假麵遊走於各個男人之間。
在一次和一堆男人拚酒過後，玉飛煙跑到淨房好頓吐，等吐幹淨了，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今天運氣不錯，剛從淨房出來，就看到了心心念念的靖安。
靖安現在的狀況顯然不是很好。他消瘦了很多，原本合體的衣服穿在身上，看起來大了許多。
原本總是纖塵不染的白衣，也不知道是從何時起換成了紅衣。雖然也很好看，但整個人身上的氣質全變了。
他走路有些踉蹌，有種大風一吹都能倒下去的感覺。就在玉飛煙猶豫著是否要上前問問他還好嗎的時候，一個身穿粉色紗衣，身材高挑的女子出現在了靖安麵前。
“你怎麽樣？”那個女子先開了口。
“滾！”對於任何教坊司中的姑娘，他一貫喜歡用這個詞和她們保持著距離。
以前他這麽對自己說，玉飛煙會感到很難過。現如今聽他對別人也這樣，讓她感到心情愉悅不少，連嘴角都不自覺上揚起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