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撇嘴,你怎麽也不問問情況,萬一人家是專業碰瓷兒的呢?
那女孩猶豫了下,想把銀子還給長生,這時那孩子用小髒手蹭了蹭女孩兒灰色的褲子,說:“阿姐,俺餓了。”
女孩抿了抿唇,最後把銀子揣進了兜兒,她對我們說:“謝謝你們!如果將來有緣,俺會還給你們的!”
她想了想又說:“姑娘不要用那種眼神看俺,俺們是這城裏的百姓,是來尋俺爹的!”
“你爹丟了?”我問,心裏卻覺得這人八成是沒了,或者是撇下這兩個孩子自己個兒逃難去了。
女孩點頭說:“爹爹前日來這兒的集市上擺攤子,就沒再回家,俺們便來挨家挨戶地問問,有沒有見過俺爹爹的。”
“前日嗎?”我想那日我也逛了集市,便多問了句,“姑娘的父親是做什麽買賣的?”
那女孩回答:“俺爹是個手藝人,賣麵具的!”
我登時打了個激靈,不是因為冷,而是搞不好,她爹的死還與我有關。破壁機已經殘忍至買賣成了、仁義不在的地步了嗎?
我瞧著二人身上皺巴巴的衣服,還有他們腳上穿著的草鞋,便對長生說:“再給他們一些吧。”
我說完,便扶著腰一瘸一拐地走過去牽馬,心裏一陣難過。所謂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如果我說得算,真想把他們兩個收留了。可是,雲霽寒是絕對不會允許我身邊出現他安排之外的人的。
長生隻當是我可憐他們,便又掏出一錠銀子給出去,女孩兒接過了錢,突然跪地向我嗑了一個頭。
我扶額,腦子又痛又大,連連擺手道:“快帶你弟弟去買些吃食吧!也別找你爹了,你們兩個好好活。”
我不敢再看他們兩個了,心裏既愧疚又自責,我被長生攙上了馬,我一直沒回頭看,不想知道他們是朝哪個方向走了,不然心裏又會多一分牽掛。
回到府上,我把自己泡進熱水裏,今天一天耗費的體力太大了,而且現在我又冷又累又餓,我一點兒也不想動,一句話也不想說,什麽叫做腰酸背痛腿抽筋,我今天頗有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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